现下听姜舒绾一说,手指都攥紧了。
裴宴之学问,他以前考察过的,是个一甲材料,而且名次绝对靠前,没准榜眼探花都有可能……
这要是中了,真就是人言可畏啊……
到底是自己的政绩重要,还是女婿的前途重要,姜父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最后,他果断选了后者。
以后刷政绩的机会有的是,裴宴之的前途可容不得开玩笑,更何况裴宴之现如今已是户部侍郎了。
又是老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天子近臣,这要是春闱再有个好成绩,那以后真就是前途无量了。
有这样的女婿,他这个做岳父的以后还怕没机会升迁?
想着,姜父被自己美死了。
他拍了拍姜舒绾的手,“好孩子,还是您提醒的对,为父差点犯了大错,对了,这事你得提醒一下女婿,云老大人为主考,他为考生,最近这段时间可得避着点。”
“知道了。”
姜舒绾敷衍着点了点头,心说接下来岂止是避嫌,裴宴之和云老大人双双得下大狱,连累老侯爷也罢官在家。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要怎么做……
想着,姜舒绾一时有点头痛。
她和裴宴之现如今是夫妻关系,裴宴之下了狱(虽然最后洗涮冤屈出来了),但最终云老大人在狱中亏了身子,没多久就致仕回乡,最后还病死在回乡途中。
裴老夫人对她好,她自是不能眼睁睁见着云老大人往这条路上走。
可这事牵扯太大,该怎么管是个问题……
“小姐,时候不早了,该回府了。”
天边逐渐暗下去,二月初上京城还是寒冬,天色黑的快,冷风一吹冷的也厉害。
这个季节,若没有要事,姜舒绾都会早早回家。
辞别了姜父宋氏,还有姜家的亲戚,姜舒绾坐着马车回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