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最近忙累了,身子受寒,怕过了病气给各们太太,我就让她在家休息,泠玉也没来,在家陪着她呢。”
茶歇间,有族太太们问起姜瑶和裴泠玉,伯夫人也只能一直打马虎眼。
这些族太太对伯府的事也略知一二,知道伯夫人在强撑面子,都是一家子亲戚,也没必要戳破让人家没脸,问了两句也不说了。
连老太太也是一个想法,只叫下人送了一些饭菜过去伯府,其他没再说什么。
饭厅里,大家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柳云烟身上。
柳云烟着一身绿水湖的锦缎长袍,外罩着白色狐裘披风,披风上的毛柔软而蓬松,越发衬得她身形消瘦,病如西施。
屋里暖和,她一进来就解了披风,此刻正乖乖坐在老太太下手的软座上。
她左手轻轻搭在扶手上,右手拿着一块芙蓉糕慢条斯理的吃着。
抬高的手臂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上面戴着一只碧绿的玉镯,是一连送了十几日的鸡汤老太太给的她。
柳云烟她们是知道的,包括柳云烟的娘和外祖母,和侯府的关系向来很亲密。
也就是柳家离开上京,才少了来往。
之前老太太有意为柳云烟选亲,这些族太太闻着味,也过来试探过口风。
柳云烟论才情和出身,都是极好的。
若是能娶这样的儿媳妇,绝对的面上有光。
后来听说柳云烟连光禄寺家的嫡子都看不上,众人也歇了心思。
“她如此心高气傲,我还以为要嫁小郡王小王爷,没想到竟然要进侯府作妾,这简直匪夷所思……”
“谁说不是呢。”
“我知道的时候,下巴险险没掉下来。”
“谁家好人正妻不当偏要为妾啊!”
几个族太太压低着声音讨论,颇有点为柳云烟不值的意思,只是目光又往已经换了一身白色常服,端正雅致的裴宴之身上一看,又觉得自己想茬了。
柳云烟给裴宴之做妾,确实有点对不得起她的出身,不过说到底柳家已经落寞了。
而且还有一个南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