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之在朝上的处境越不好,她抖的越厉害。
“大姐姐,真不是妹妹看不起姐夫,姐夫就不是当官的料。”
“你看看这才半个月吧,参姐夫的奏折就有十多本,再这样下去,怕不是一朝的官员都要叫世子得罪干净。”
“叫我说,就不该叫姐夫当官,世袭的爵位吃不完喝不完,又何必去争那蝇头小利。”
屋子里,姜瑶一边说,一边得意的甩着帕子,“说来姐夫眼皮子也真是浅,陛下不过封他一个六品芝麻小官,他屁颠屁颠就去了,连手上的伤都不顾,如此倒跟那些没见识的寒门子弟一样。”
听着这些讽刺的话,姜舒绾稳稳的坐着喝茶,她下首的柳云烟却听不下去,阴阳怪气的道,“姜瑶姐姐这话好生无理,六品小官怎么了?嫌官小,泠玉哥哥又何必在屋里苦读,我瞧着泠玉哥哥秋试第二百名的成绩,搞不好连个六品小官都捞不到。”
“毕竟秋试一共就取了两百名举人,表哥第一,泠玉哥哥也是第一,只不过是倒数的。”
“你什么意思!你咒谁呢!”姜瑶拍着桌子怒了,“我告诉你,若不是考诗词那天风大雨大,我家夫君不小心弄脏了试卷,谁是第一名还未可知呢,难道你没听说,我家夫君秋试的诗词已经传遍上京城了?”
说到这里,姜瑶又得意起来。
裴泠玉几经努力才考了倒数第一,让她挺丢脸的,但现在裴泠玉写的诗已经传扬出去,名动京都,文人才子赞不绝口。
她敢肯定,若不是这篇诗卷弄脏看不清字迹没得分,她家玉郎肯定进前几名。
搞不好排名比裴宴之还高。
而且。
据她所知,连国子监祭酒大人,也就是裴宴之的老师都对那些诗赞赏有加。
“要我说,我家玉郎天纵奇才,诗仙附体,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拦着,搞不好祭酒大人早收了我家玉郎当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