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还是你机灵。”
裴老夫人却是淡淡笑了。
笑完,老人家又叹了一口气。
她看了眼姜舒绾,又看了眼姜瑶,觉得她们都是裴氏一族的主母,有些事也不能瞒着她们,便开口道,“侯府这几年确实荣耀,手握禁军,风光无比,可正是因为这个职位关系重大,所以我们裴氏一族在朝里向来不敢跟其他官员走的太近。”
“毕竟侯府已经足够荣耀,若再结党,怕是要让陛下猜忌。”
“金家却不同,工部的,与国公府走的近也没那么显眼。”
“金家可以和国公府同气连枝,我们却不能。”
裴老夫人说着深深看了裴景一眼。
她当年不同意裴景嫁国公府,除了国公府后代没一个出息外,就是怕他们其心不正,想借侯府权势谋私利。
可偏偏侯府又不能营私。
正如姜舒绾所说,国公府发现与侯府联姻得不到好处,自然就淡了。
又恰逢金家又升了官位,成了陛下眼前的红人,国公府肯定更加看重金家。
金娇娘自然越来越嚣张,不像以前一样在裴景面前做小伏低。
“原来如此,怪不得金娇娘这么有恃无恐的下裴景姐姐的面子。”
听到这里,姜瑶也懂了,她恍然大悟。
她就说嘛,裴景这么嚣张,侯府又这么有权势,区区金娇娘怎么能爬到裴景头上,裴景还拿她没办法,敢情这里面还有别的缘由。
“老太太,说来这事也怪金家官位升的太快,还有以前修河的总督,尸位素餐的东西,不知道是哪家的,竟不好好做事,让陛下撸了官位,不然河道总督怎么会让金家做。”
姜瑶愤愤不平的喷着口水,她表面上为裴景鸣不平,心里其实开心的很。
裴景这贱人,不是向来看不起出身比她低的女子么!
这下好了,金家如此得脸,和国公府又走的近,金娇娘一个庶女天天压在她头上,看她以后怎么活……
“小姐!”
姜瑶感觉到贴身丫环扯了扯她的袖子,屋子里其他人看她的眼神也相当一言难尽。
怎么回事?
她应该没说错吧?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
姜瑶不明所以,她贴身丫头却羞愧的低下头,“小姐,之前贪污修河公款被撸了职位就是我们府里的老伯爷。”
姜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