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银票不会贬值。
姜舒绾谢过了孙夫人的良心用苦,姐妹说了一会话才走。
送走孙婉婉后,就是成亲的日子。
姜舒绾半夜便被喜娘喜嬷嬷从床上挖起来,开脸净面,上妆穿喜服,一直忙到正午吉时,侯府来接亲。
伏在庶弟的背上,一步一步被背着往外走。
倏地一阵风卷来,红盖头掀起一角,姜舒绾正好看见隔壁院子姜瑶也在出嫁。
也由庶弟背着,不过吹拉弹唱的乐人只有零星的几个,吹的也不使劲,懒散散的,没有喜气。
不像她一院子的乐人,乐声吹的之响恨不得整座京城都听见。
姜瑶的嫁妆也寒酸,只有少少二十台,加上伯府给的六十台,一共八十台。
她这里一百六十台。
比之姜瑶,足足翻了一倍。
姜父、宋氏也在她院子里送她出嫁。
宋氏盯着姜瑶出嫁的院子,望眼欲穿,双眼通红,手里的帕子扯烂了,迫于姜父的威严,硬是一步也不敢过去。
侯府亲事重办大办,伯府亲事轻办小办,绝非一句戏言。
不管从嫁妆上,还是送嫁的人,又或是请的乐人,姜瑶的标准只有姜舒绾的一半。
姜瑶对此非常不爽,狂风卷起红盖头,她也瞧见了姜舒绾。
看看姜舒绾出嫁的规格,在看看自己出嫁的规格,眼里嫉妒的流脓,不过很快又被喜色替代。
应该是想起裴泠玉了吧?姜舒绾想,不过她马上就没空想其他的了。
上了喜轿,之后又是下轿,又是拜堂之类的事儿。
待到礼成送入洞房,姜舒绾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下人们都在院子里,屋里只有姜舒绾和青杏。
不顾青杏阻止,姜舒绾直接扯了红盖头,拿起桌上的点心就着茶水吃了好几块。
倏地听见女人吵架的声音。
“大胆!你们以为伯府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们乱来?这些都是伯府的财产,你们竟敢搬走,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