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吩咐身边的侍卫几句,侍卫得了命令,瞬间闪身不见。
范子正顿住了脚步,哑言。
将军莫不是误会了,他没有要推卸责任的意思。
杨锦帆见范子正迷茫无措的样儿,皱起秀眉看向怀顾君。
怀顾君当没看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侍卫远去的方向。
杨锦帆只好说道:“郎中们赶来也需要时间,将军,贵人可等不得。要不,先让草民的爷爷来协助草民,草民的医术都是爷爷手把手教的,他应该有把握。”
怀顾君挑眉,看向杨锦帆,眼里是外人读不懂的情绪。
杨锦帆却是一眼明了,他在质问她亏心不亏心,明明医术是师父教的。
她淡定地回了一个眼神,事急从权嘛,师父他老人家大度,应该是不会计较的。
怀顾君点头应允,让人去带老郎中过去,自己则跟随杨锦帆回风一尧那儿。
临走之前,他臭着脸丢下一句话。
“即日起,夏汭城内外加强戒备。鄂州知府疲懒懈怠,督察不力,罚俸一年,其余官员罚奉半年。你们最好祈祷贵人无事,否则……集体陪葬!”
此话一出,鄂州大大小小的官员心肝都颤了颤。
单是罚奉还好说,能保住小命他们就千恩万谢了,乌纱帽什么的,也并不是很重要。
可贵人的情况……
哎哟,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事儿!
怀顾君和杨锦帆一走,在场的官员们全体松了一口气。
余光海扬袖擦了擦脸颊两旁的汗,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庆幸之余,他耳畔忽然回响起杨锦帆方才的话,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医术不行,为什么一开始不让医术更行的老郎中去?
那位贵人是真病还是假病,莫不是圣上专门派他来试探鄂州一众官员的吧?
想到这里,余光海抬头看向范子正。
范子正一脸担忧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怎么觉得,那位小将军像是对他敌意很大?
余光海眼珠子转了一圈,还是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