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季夫人被杨锦帆带了八成力的掌风一巴掌掀翻在地,疼得她双手捂脸在地上打滚,发髻凌乱,发簪掉了一地,华美的衣裳也裹得皱巴巴,双脚使劲扑腾,形如疯妇。
杨锦帆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她在地上哭喊呻吟,甩了甩自己的的手,掏出手绢,拧起秀眉,十分嫌弃地擦拭掌心。
擦完手,负气般地扔到季夫人身上。
冷声道:“身为女子,追求幸福确实是你个人的权利,但你觉得这番强迫别人合适吗?”
季夫人只顾得住脸上要命的疼痛,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想象中的侮辱和羞耻感并没有到来,范子正这才将看清挡在她面前的身影。
杨锦帆离他很近,近到他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让他瞬间心安。
活了三十年,他头一次发现自己的无助和无能,差点名节不保,还需要一个小女孩来保护。
羞耻和愤怒交加心头,还有巨大的屈辱铺天盖地而来,范子正眼眶一热,神经松懈地滑坐在地上抹眼泪。
杨锦帆转过身就瞥见范子正委屈地像个小媳妇,恨铁不成钢的话也堵在了喉咙处。
她蹲下来,从小包包地掏出一条手帕,递给范子正。
范子正硬咬着牙,颤抖着手接过杨锦帆手中的手帕,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谢谢!”
杨锦帆将他胡乱擦眼泪的动作都尽收眼底,那眼泪却是越擦越多,她又从包包里掏出一条手帕,想也没想就伸手帮他擦起眼泪。
感受到一只小手在笨拙地为自己擦眼泪,范子正一时也愣住了,含着泪水的眼睛看向面前稚嫩却沉稳的小女孩。
感受到范子正的愣怔,杨锦帆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般行为实为不妥。
她将手帕放到了范子正怀中,站起身避开范子正的视线,背过身去。
“草民知大人是守礼节的君子,倒也不必太过墨守成规。”
她瞥了季夫人一眼:“像这种女子就不配得到大人的半分尊重,直接一巴掌呼过去就是。大人也不必觉得自己失了风度,毕竟这样的人连畜生都不如,如何能将她当人来对待?”
说完,杨锦帆走到桌边,以倒茶作掩饰,从空间里引出一杯灵泉水,端给范子正。
接过水,范子正道了谢,一口饮下,觉得甘甜无比,心中似乎有种异样的情绪播下了一颗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