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针什么时候不小心扎到了病人脸上大迎穴的位置,吓得赶紧收手拔针。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瞪了杨锦帆一眼,不再理会她,又低头继续忙。
杨锦帆懒得和他计较,掏出银针往病人手上的曲池穴迅速刺入,留针。
再往大椎穴三棱针点刺放血,放了三到五滴血之后,杨锦帆处理干净血渍,顺手就往老郎中身边的医用工具伸手,拿过艾灸所用之物,放置病人的大椎穴上两三分钟,最后再往大椎穴逼出七八滴血。
老郎中一边为病人诊断,一边偷瞄杨锦帆的行为,眼里一片震惊。
这个孩子她……
她真的会医术,行针的手比他还稳!
退烧的手法比他的还精准毒辣!
老郎中不可置信,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番。
杨锦帆打趣道:“郎中果真是年纪大了,行针也不专一,您手下的病人还真是遭罪啊!”
被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取笑,老郎中瞬间老脸一红,昂扬起了斗志,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将这个黄毛丫头给比下去。
要不然,他从医四十年的脸面往哪儿搁?
杨锦帆不管他的想法,自顾自地忙碌,趁人不注意就往病人嘴里灌灵泉水。
行针的同时,该放参片的放参片,一点也不心疼药贵不贵。
再贵的药,也不及人命贵重,这是医者该有的基本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