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连带着你也出不了头?”顾滟知道他的抱负,不由问道。
裴修年微微摇头,“我不是怕这个,我只担心,以后要走与老师截然不同的路,会让他失望和伤心。”
“截然不同的路?”顾滟蹙眉,有些激动道:“你,你不是答应我要做个好官吗?”
裴修年按住她指着自己的手,“我自然会遵守诺言。”他笑道:“可是做个好官和变通、迂回甚至圆滑这些并不冲突。”
听他这么说,顾滟立刻明白过来,依旧蹙眉道:“可是现在的皇帝……”
“昏庸,多疑,残害忠良。”裴修年接过她的话茬,说完又冷笑一声,“他既然亲小人,我便做个最小的小人,他越是亲近信任,借他的手我越可以做很多事。”
“伴君如伴虎,太危险了。”顾滟有些担心,“张先生也未必能理解你。”
裴修年对她一笑,“只要你理解我,相信我,我就敢放手去做。”
“我自然信你……”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裴修年眼中的坚毅和无畏让顾滟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像他无条件支持自己那样,她也不能在他意志坚定的时候泼他冷水。
她笑笑,说道:“张先生和张夫人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