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摸了一下,没有血液的粘腻,心道大概是汗珠啥的吧。
这时,苏瑾州又动了动,嘴里还发出了叽里咕噜的音节,秦沫听不太清,嘀咕,“没事喝这么多酒干什么,今日这是遇到我了,要是别人,哼,死八百回了都。”
“别走,别走!”
两人个说个的,无缝对话,秦沫,“你的侍卫哪去了,他们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儿?”
苏瑾州,“不要离开我!”
“这人醉言醉语说的还挺深情!”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低对了会儿话,秦沫心想这样在地上老躺着也不行啊,刚这么一会儿身下就冰冰凉的了,再躺下去不得拉稀吗,于是她又去拍苏瑾州的脸,猛然发现苏瑾州的眼角都是泪水,这么一大老爷们儿竟然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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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疯耍的还耍出委屈来了。
“喂,苏瑾州,回你窝里再接着睡,要是你就喜欢睡这里,你自己睡,放开我,我就当没见过你!”
在秦沫不断地拍打下,苏瑾州终于清醒了些,也认出了她,他叫她的名字,“秦沫?”
秦沫哼了一声,“既然醒了咱们赶紧走,省着一会儿被喂了野猫和耗子!”
“野猫,和耗子?”
“嗯,是!”
秦沫费了好大劲儿终于把人架了起来,她艰难地架着他往外走,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苏瑾州高大的身躯完全靠在她的肩膀上,要不是习武之人,力气比别的姑娘大,她还真弄不动他。
树下,那个古老的秋千已经不动,安静的好像它从来都没有摇摆过。
秦沫看了它一眼,又一眼,总觉得它是个有故事的,朦胧的月色中, 她好像看到了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正坐在上边,秋千带着她荡呀荡。
女人很美,却看不到脸。
秦沫眨了下眼睛,再睁开,嘀咕,“啊,今晚咋回事,是饿的花了眼吗?”
秋千依然孤单地吊着,哪有什么人影。
肩上的苏瑾州哼了哼,全部重量都压在秦沫身上,秦沫骂了一声粗话,拖着他下了台阶。
秦沫这些天在宫里乱转悠,当然也摸清了苏谨州的住处,要是她自己,绕过众人摸到苏瑾州的殿门口自然不在话下,拖着苏瑾州就有点难了,他就跟个活死人一样,严重影响她的行动。
秦沫又不死心地叫了几声,“林修,林护卫,人呢,赶紧出来把你主子弄回去!”
依然没有人回答,秦沫暗道,难道苏瑾州是甩开护卫们都摸着跑出来的?
秦沫有点犯难,走总觉得走大路把这男人送回去有点不妥。
苏瑾州又哼了几哼, 肩上的重量突然轻了,秦沫扒拉他的脑袋,“醒了?
“嗯......歇会......”
秦沫一听声音就知道这人的意识其实还不清醒,她又叫了他两声,“苏瑾州?”
“自己能走了吗?”
“歇会儿!”
这句说的倒是十分清楚,“歇什么歇,这里这么诡异,没准儿有小鬼......”
话音未落,秦沫就被苏瑾州拐的斜歪了一下,接着两人好巧不巧地一同倒在了秋千上。
因为动作太大,秋千又开始重新晃动起来,嘎吱,嘎吱......
听得秦沫头皮发麻,她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个“无脸”的女人,他们这不是刚好抢了她的位置吗?
还没来得及坐直身体,秦沫又被苏谨州一把搂在怀里,他半压着她,几乎把她整个包了起来。
秦沫被他抱的有些喘不过气,抗议,“苏瑾州,你松手,快压死我了!”
苏瑾州动了动,却依然把她圈的紧紧的,“别动,让我抱会!”
“我说大哥 ,要抱能不能换个地方,你不觉得这地儿阴气太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