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想再在他脸上抓几把,他怎么这么不要脸呢,她都给他打了,他怎么还这副贱兮兮的模样!
她给他了一个白眼,随即上床躺下,扯过一条被子连脑袋带身子全包了起来,这一架打得挺累得歇歇,也趁机好好想想,有什么办法能顺利出宫去。
苏瑾州知道她再耍脾气,他当然也允许她耍脾气,他笑了笑脱了鞋也躺到了床上,手伸进被子里一卷,连人带被就都卷进了他的怀中。
“沫沫不想起也好,我再陪你睡一会儿,睡够了给你弄好吃的。”
秦沫翻了个身隔着被子背对着苏瑾州,哼,这男人脾气可真好,被她揍成那样了还能这么耐心地哄她,要是没有跟他过那三年,她差点以为她是他的心头肉呢。
小主,
秦沫不说话,暗自想着她的逃亡计划,她从前跟苏瑾州是来过宫里的,但每次来的路线固定,又有他领着,他不允许她在宫内乱逛,所以对于整个皇宫的布局并不清楚。
啊,要想顺利出去可能得费一番功夫啊!
还有更令她头疼的事,出了宫后她应该去哪儿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苏瑾州要是诚心找她,逃到哪儿都能把她找回来。
况且如果她真的逃了,他未必不会为难她爹。
苏瑾州像是能读懂秦沫心声似的,适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戏谑,却让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说秦沫如果你敢逃,朕就让我的老丈人戍边去,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吧,不知到待了这么多年,他的身子骨还适应不适应边关的风沙。
她说这话时,称呼变成了“朕”,这是一个自带威严的字,它代表者他的地位与权利,这个字可以压死万千人。
秦沫探出头来,恨恨地看着他,威胁道,“你敢!”
苏瑾州勾起,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讥讽,“不信你就试试,秦沫,你以为我的耐心是无限的吗?我舍不得折磨你,但不代表对你身边的人就下不去手,如果他们对你来说不重要,你可以跑跑试试!”
说完苏瑾州起身,穿鞋,不一会便传来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接着是他冰冷至极的命令声:守好,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去!
秦沫内心一片冰寒,苏瑾州终于失去了耐心,但是仍然不肯放过她,现在,他用她的家人威胁她,他十分清楚那些人都是她的软肋。
这个卑鄙无耻之徒,演了这么久终于露出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