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憋着的那口气,瞬间化为心疼,脑海中都是秦沫去河边挑水的画面。
不,还有砍柴的,喂猪的,收拾家务的,去做工挣钱的……
西北的风沙这么大,她一个弱女子没有爷们儿,什么事都得自己扛着,实在太不容易了。
都是他,是他把她逼到了这大西北来,是他让她忍受着这恶劣的气候,日夜操劳,把好不容易养白的皮肤又造的不像样了,不过他的沫沫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一句话想也没想就那么自然地脱口而出,“以后夫君给你挑水!”
秦沫像看个疯子一样看他,刚做了一年皇帝而已,他的记性就这么不好了吗?他是谁的夫君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她有点为百姓的未来担忧,这个新皇帝好像是不太能胜任的样子。
苏瑾州去拉秦沫的手,“秦沫,跟我回去,以后再也不用受这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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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被她使劲甩开,这人不仅记性不好,还自以为是。
于是她提醒到,“您可能忘了,我并不是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女子,西北的风里都是自由的味道,我也不觉得自己吃了什么苦。”
多么讥讽,以前她跟随她爹在军营中为他家的江山抛头颅洒热血时,他从来没觉得她辛苦,还恨不得榨干他们全家所有人的血。
现在她去河里打桶水喝,破不了皮,淋不着雨的,怎么就受苦了?
苏瑾州的心再次被刺痛,秦沫确实不是普通的女子,她能拉弓射箭,能只身独自前往敌军大营,能眼也不眨地砍下敌人的脑袋,以前战场上的场景纷纷涌入眼前,他捂住胸口只叫了声沫沫,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的沫沫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罪,他发过誓击败敌国就让她过安生的日子的,是他食言了。
秦沫被苏瑾州那声沫沫叫的有些动容,好久她都不曾听他那么叫过她了,久到已经想不起来到底多少年了。
她微微敛眉,语气也比之前缓和了一些,劝道,“苏瑾州,人活一世都是带着使命来的,你我亦是如此,我不知道你突然想起了……想起了我身上的哪点好,但是,从今以后,求你,就让我们各自安好吧!”
这是秦沫第一次求苏瑾州,因为她知道就算她有通天本领,这个男人如今只手遮天,想要找她麻烦还是轻而易举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