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有狂热的信徒。
玄慧便是其中之一。如玄弥选择闭口不言,而玄慧始终在为佛门辩驳。
苏牧看着一念菩萨,比对方还要更加平静。
“出家人不打诳语。”苏牧说道。
一念菩萨也跟着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或许是连大师都不知道的隐秘,所以大师方才能够如此自信地说出这句话。”苏牧看着大殿中的金光,那些白骨还在眼前,那些哀嚎依旧还在耳边。
众人看着双方互不退让的对峙,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对于苏牧能够这般应对佛门的这位第六境菩萨,多了几分敬意。
佛门号称慈悲为怀,但许多人都知道佛门并不干净,手中染血的僧人也有许多。
佛门身上始终盖着一块遮羞布,而一直没有人来揭开这块遮羞布。
现在苏牧成为了亲手揭开遮羞布的人。
世上的任何事,成为第一个去实现的人总是最为艰难的。
苏牧在做一件很艰难也很危险的事情。
玄慧指着苏牧,怒道:“狂徒,你一再污蔑佛门。连主持的话都不信。又有谁能够蒙蔽一念主持?我看是你受了蒙蔽还差不多。”
苏牧淡淡笑道:“若是没有人能够蒙蔽一念大师,那么一定是一念大师心知真相,却不愿意讲述。一念大师,我说的对吗?”
“阿弥陀佛。”一念菩萨轻声道,“苏小施主入障了。偏见是一座挪不开的大山,苏小施主始终站在山前,不曾越过。”
“哦,真是这样吗?”苏牧继续讲述。“据我所知,当年,佛门在冥洲发起传道之战,而这座寺院正是那时所建立。寺院毁于欲霄阁,但这些白骨可不仅仅是欲霄阁的女子。”
“色字头上一把刀。因为这些佛门弟子诱拐女子入寺,行奸淫之事,心中早已经种下恶果。而后才会让欲霄阁有机可乘。僧人犯戒,色戒,杀戒。”
“这一切可都是佛门僧人在冥洲所造的孽。一念菩萨难道还想要否认吗?”
忽然间,苏牧在一念菩萨的眸中感觉到了一道凌厉的目光。
刹那,苏牧周围的景象变幻,化作了一片纯白的空间,除了白色没有任何其他的色彩。
在苏牧的面前只有一念菩萨的身影,紧接着一念大师的身影被纯粹的金光萦绕,化作了一座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