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尽管匈人来势汹汹,李恒却并不惧怕,匈人凶残,他并州军也不是孬种,不碰一碰,胜负犹未可知。
并州军兵多将广,再加上用骏马牛羊和王瑾交换的粮食,让李恒有着足够的底气去面对匈人入侵。
只要再胜一次,李恒的威望在北地将无人能及,起码在年轻一辈里,就再也没有比他更出色的人。
辽州同样受到初冬影响,郑钧抱着一摞摞的书信仔细阅读。
这些信件一方面来自京都郑经手里,一部分来自于他在各地安插的暗探,仔细分析着匈人南下带来的影响和变化。
他在找机会,他有些等不住了,时间不站在他这边,并州李毅父子,凉州马图,新州的邝玉,东南的镇南王王瑾,这些人要么是年轻,要么是后继有人,唯独他年岁最高,精力也大不如从前,尤其近两年,常常觉得困顿无力。
郑经的长寿,郑钧远远不及,郑氏现在就靠他父子二人顶着,后辈中没有出色的年轻人接力。
三个儿子,九个孙子里面没有一个可以挑大梁的,唯一一个颇具才华的还是个孙女。
再等下去,只要他没了,他郑氏可就彻底出局了。
凉州马图,同样注意着草原上的变化,虽然经他与族内子弟商议,匈人大概率入侵并州,可是却也不得不防。
甚至还在琢磨着有没有渔翁得利的机会。
与他们不同的是新州的邝玉和西州的宗恒,二人都没有窥视天下的野心。
邝玉是因为新州的体量放在那里,地域虽然辽阔,但是人口稀少,内部矛盾混乱,没有争霸的潜力。
能稳住局势就是他的追求,不管日后谁得了势,他就顺势,起码混个守土之功没问题,子孙后代的富贵是能保证的。
宗恒则是被王瑾一战干碎了斗志,西域军团的大量伤亡,也让他失去了对西州的掌控。
么里则和坨山统领的异族军团,和王瑾派来的系统士卒以及法家官员,让西域都护府死死地被王瑾攥住。
更何况他唯一出息的儿子,宗衍还在京都,他根本不敢再起异心。
所以邝玉和宗恒二人对匈人南下持观望态度。
至于王瑾,则抱着对扬州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