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雨依然未停,百余军卒默默奔行,到山崖前,孙立抬手一挥,七八位身形矫健的军卒手脚并用踏上。
几根绳索坠下,所有军卒悄然登上定坪山。
上了山顶,一片低矮的屋宇,木栅栏围拢。
孙立抬手,手掌快速挥舞几下。
他后方紧随的军卒分成四队,各自寻一方位置悄然插入。
一队到屋宇后方位置散开,手中长弓和短弩握住,占据高处。
一队翻过矮墙,散落在墙角位置,静静等待。
一队冲到山匪寨子木门前,身上外袍脱掉,露出便于冲阵的甲胄,圆盾长枪在前,结阵缓缓前压。
孙立则是亲自领着一队军卒手压长刀,脚下飞奔踏前。
到矮墙边,孙立一脚压上五尺墙壁,身形直上一丈,到院落中瞬间,下方两位军卒起身,肩膀顶住,将孙立身躯直接顶到三丈多高的山寨塔楼顶上。
后方,一位位军卒飞身直上,冲入塔楼。
“噗嗤——”
刀锋划过值守山匪的脖颈,一手托山匪身躯,一手压刀锋,孙立面色平静,快步冲入前方的山寨内部。
其他位置,昏沉瞌睡的山匪还不知怎么回事,已经被刀锋划开气喉。
“嘭——”
山门之前,那一队结阵的军卒终于凝聚战阵之力,引动气血,一击破开门庭。
战阵破门,径直往山寨正中的大堂方向冲。
散落的迷糊起身的匪寇,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被直接冲杀。
一直跟在后方的那位永定县县尉,此时面上全是茫然。
他领着麾下永定县衙役和巡卫跟定坪山的匪寇交过手。
几次交锋,巡卫和衙役都不是对手,只能败退,连那些被掳掠的百姓都夺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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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时看看,这定坪山匪寇山寨分明已经被占领。
“嘭——”
火焰从大堂方向升起。
山寨之中的匪寇终于反应过来,呼喝着或握着兵器或提着水桶往大堂方向奔去。
“咻——”
短促的箭矢飞射声音响起。
大堂外,提着水桶的匪徒被钉在木柱上。
另外几人还在愣神,已经被从塔楼上纵身而下的军卒长刀抹在脖颈。
“有官军——”
“官军进寨子啦——”
终于有散落的匪寇惊呼出声。
冲进山寨的战阵一个调转,径直堵到山匪所居的木屋之前。
“嘭——”
“嘭——”
短枪投出,扎穿木屋,带着鲜血飞溅。
手持长枪的军卒上前,大枪从窗棂直接扎进去,带出鲜血和着雨水流淌。
手持长刀立在大堂前的孙立抬手,矮墙边的军卒快速冲过去,将已经探查到的,关押百姓位置护住。
后方,山林之中占据高处的弓弩手下压,踏上屋顶,弩箭穿透雨幕,将无头苍蝇一般奔逃的一个个匪寇射杀。
山寨之中,哀嚎,怒吼,惨叫,响成一片。
半盏茶后,声音渐渐低落,化为零星。
再半盏茶,两个被绑住手臂,倒拖着的赤膊大汉被扔到孙立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