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臣还在地道中发现那此蛊似乎同最近京城内的玉银酒有关,今日郡公之子穆云舟亦阖死酒坊内。”
冷风萧瑟,皎月西升,隐在浓云只泛着点点银光。
孟君凝望着夜里喧闹的长悦楼眉宇间隐隐透着复杂的神色。
从之前汤员外骤然离世,到如今连罗应淮都言出玉银酒的问题,这玉银酒的背后必然牵连甚广,乃至在天子脚下依旧风靡。
“孟姑娘,你真的要去这种地方?”逐云望着眼前男女厮混污浊之地,心如擂鼓。
孟君凝扮上过往的男装点了点头。
长悦楼内灯火通明,喧闹异常,满座宾朋无一不是同里面的女子欢笑打闹,毫无半点分寸。
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在桌上掷了一金问锦姝的去处。
孟君凝轻敲着桌面望着一群簇拥而来的女子神情缓定。
她的身旁坐着一个微微局促的男子。
前方不少婀娜多姿的女子在满堂烛火中舞动着纤细的身姿,如灯下花影,袅袅多姿。
后方女子抢夺着桌上的金银,争夺声中惊扰了前方的宾客,一双多情眼侧目望了过来与逐云对视一刻。
孟君凝感觉逐云身子不由地蜷缩了一瞬。
她也并没有在桌上停留过久,得知锦姝的消息后便走入了二楼,留逐云守在附近不引人注目。
从一群女子中她得知了锦姝病了的消息已多日未见人。
她望着从二楼阁楼处不停端出的酒坛银壶脸上变得阴霾了些许。
如果玉银酒当真有问题,那毒害的可是万千大靖子民。
她跟着龟公往里走进,望着那人鬼鬼祟祟的步伐,她小心紧跟着。
“君凝。”一声熟悉的声音突然喊住了她。
她回头望去,但见浓烟滚滚,不消片刻整个人倒地不起。
暗隐沉烟中,顾长明的身影从暗处慢慢走出,他缓缓蹲下身,透过细碎的月光望着地上的女子。
“君凝,天下已乱,随我一同回平州吧。”他将地上的女子抱入了怀中,在下一波人来前,消散于无形。
整个长悦楼内乱做一团,一群陌生的宾客在阁楼内闹起了事,先是说送来的女子不够软玉温香,随后又是一群壮汉说着长悦楼这些年的乱事,两方人马互相殴打,未等官兵临,便已乱做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