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眼前这个人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他。
罗应淮见他目光落向自己瞬间嘴角扯开笑“前…”他刚想唤前辈舌头一阵打结,对着一个长相比他还小的男人叫前辈总是说不出的别扭,不过他犹豫片刻终是把前辈两个字说了出来。
“前辈,在下…是南湘子的徒弟罗应淮,不知前辈是否有印象。”
“南湘子?”白云衫停住了脚步,眼眸微动,半晌他缓缓开口“似乎见过这个人。”
“白前辈,师父前段时间过大寿还念叨着您对他当年的栽扶之情,他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嘱咐我见到你向您答谢。”
罗应淮尽力套着近乎。
“俗世之情,我早忘了,用不着道谢。”白云衫毫无热气的跟他说话。
气氛陷入了一丝尴尬。
罗应淮察觉脖颈不疼后站起身看向了身后的云杉树,他来这就发现了这树木年龄悠久。
“前辈,你是怎么发现这等树龄长久的老树的?”他没话找话着。
“不是我寻的,是我种的。”白云衫低声回道。
他这一声不亚于一道雷击,罗应淮艰难的将目光从树干移到了白云衫脸上。
他尬笑一声“白前辈您真会开玩笑,您这么年轻,这棵树怎么可能是您种的?”
“我种的。”白云衫走到了云杉树的旁侧,将手放到了树干上闭上了双眸,静静感受着树的气息流动。
“我之前住的地方也种着云杉树,所以我来这后建了院子后顺手栽了一棵云杉树。”
罗应淮搓了搓手,脸颊流汗了。
这种逆天的长相恐怕还是他行医多年第一回见,他曾见过妙龄少女一夜衰老的,却还真没见过九旬老翁少年模样。
他想问对方高寿,但是话到嘴边停住了。
“你是来为那个徐公子求情的吧。”白云衫松开了手抬眸看向他,眸光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