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死不了的。”他突然唇角勾起撑起身子凑到孟君凝脸前,带着温热的气息柔声道:“我还要娶阿凝呢,不会死的。”
悉悉索索的气音传进了孟君凝的耳畔,她脸色瞬间平添了红色。
“以后…说话不要…不要离这么近。”孟君凝低声嗔怪后朝他胸口轻拍一下。
“咳咳咳,好。”徐霆钰唇角带着一抹得逞的坏笑“都听阿凝的。”
他抚摸着孟君凝的肩膀,将她重新揽回自己的身侧,轻握住她的手心“只是要委屈阿凝再扮男装在这待一段时间了。”
一室幽暗,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帘纱外水波四溅,乌云翻滚,雨花回旋。
烛灯跃影间,徐霆钰轻轻啜饮手中的杯盏,眼里虽黯淡无光,但眉眼冷清且柔顺。
“栖野殿下,可能不了解我们大靖,大靖国土盘踞上千万平方公里以上,光边防守线就达万里,北通西域,南连外洋,商贸发达,国祚绵延,当今圣上更是勤于国政,深受子民爱戴,无论从哪点来说,大靖远比北陈更适合与晟北长治久安的发展下去。”
栖野坐在他对面望着他,冷哼一声“我们长久附庸大靖,焉知大靖会不会对我们有吞没之心。”
徐霆钰神色沉静,烛火映在他的脸上,自带威仪。
“若栖野殿下不同意,那么两国只有兵刃相见的份,打仗无非就是一桩烧钱烧人的营生,北陈与大靖一战,晟北损失了多少青壮男子,即使未像北陈一样供给岁币,战场损失的也不容小觑。”
栖野望着他面色愈加沉郁。
徐霆钰本想继续说下去,眉宇间忽闪过痛色,微微偏过脸,喉咙轻滚,似乎将什么东西咽了下去,哑声咳了咳。
“你病成这样还操心两国的政事,真是难为你了。”栖野语气不冷不热。
一线灯影下,徐霆钰肩颈白皙,如玉泛着冷光,几缕青丝顺着他的额头掉落,随着微风摆动。
他温和一笑“栖野殿下可曾听过中原的一句话心系天下情苍生,悲喜疾苦皆为情。”
“阿离虽为一介布衣,但亦想用自己的微末之力为百姓谋一祥和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