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孙伯悠闲自得,一副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
还能慢悠悠的给铁锅里的肉炒了个糖色。
“去给我把番薯取过来!”孙伯抡着铁勺喊道。
孙伯连喊了两声,林辰景才晃过来神跑到灶台的一角将处理好的一盘番薯捧了过来。
“老朽啊,从徐云骁将军镇守边境起就搁这当个火头军,别的本事没有一手炒糖色出神入化,没人说不好的。”
孙伯说着用铁勺舀起一大勺扔进了锅里。
“小子,是害怕吗?”他突然看向了一旁的林辰景。
林辰景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
“小子不用装的,害怕可以直接说出来的。”孙伯吹着嘴唇边的白胡须哑声道。
“害怕又不害怕。”林辰景说着帮孙伯把调料碗放的更近一些。
“你这个回答新奇,一般新兵来军营都只有两个答案,没长眼就从了军,吓得半死,还有就是为了逞一时英雄结果来军队才知晓战场是那么血腥又吓得半死。 ”
“你属于哪一种?”孙伯打趣道。
林辰景思索了片刻回道:“我是没见过战争,之前所见所闻不过存在于说书人的嘴里或者话本里,论实际都不如这次来的震撼。”
“说一点不害怕是玩笑话,但比起害怕…我担心在前面打仗的人…”
林辰景转头望向灶房的大门。
“孙伯您刚才说新兵都属于这两种,那侯爷呢?我听说他当年从军时比我现在都小。”
孙伯抓着铁勺的手停滞了片刻,空气中只剩下灶台下炉火点燃木枝的声音。
“侯爷属与其他,侯爷当年是被逼着来这的,他要么死在战场上要么赢得胜利,他没有第三种选择………”
炮火声直到隔日凌晨才停息。
林辰景和孙伯和一众火头军也直到深夜才将膳食做齐全。
行军不比在府里,即使他们尽力烹制,也终究食材捉襟见肘。
打仗送来的物资永远是好存放的,比不得京城一应俱全。
这还是在珆州城池里,若是在野外,只会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