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则幸之,无则也不要埋怨自己,尽力就好了。”
朝日东升,春意浮掠京城,阳光落到琉璃瓦檐上,折射着金色光辉。
徐霆钰穿着一身月白色宽袖长袍,腰束祥云腰封,头发束起,白玉封冠,在光线的照耀下肤色宛若玉石般润透,除了气色没往日好外,整个人都是一派矜贵冷傲,清冷无暇。
因为上次在长公主府里的事,孟君凝穿的就低调了很多,仅仅用一个簪子盘着发,穿的也其貌不扬,今早若不是林辰景瞅了半天,否则都没人认出来,还以为侯府招来的新丫鬟呢。
俩人坐在轿子里缓缓的向长公主府驶去,待落轿后,孟君凝望着面前的豪奢府邸,感慨良多。
在这的每一天无不担惊受怕,每天夜半失眠,生怕李云芷一个不悦要了她的性命。
她侧目看向身边人,可是这次她不再是一人前去了。
长公主府邸内人一向颇多,更逢宴会便是聚满府邸,不消片刻,外围便停了许多轿子。
“听说半月前安远侯在宫里落水了。”
“落水?落到何处了?”
“还能是哪当然是慈宁宫前的太液池了。”
“这侯爷的武功在大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区区太液池能让侯爷落水,莫不是…宫里有刺杀。”
“没有,听宫里的人说,侯爷是闲来无事在那坐着,没成想一个砖块被前两天暴雨给冲松动了,这才落了水。但是因为太后的缘故,太液池那条路上没有侍卫太监导致侯爷泡了许久才被人发现,这才染了风寒病了半个月。皇上大为震怒,要处死不少看守在太液池附近的侍卫,还是侯爷上书劝阻才免了死罪,罚到掖庭做苦役。”
几个大臣在角落里闲聊着,瞥见徐霆钰走了过来,立马闭住了嘴,不再言语。
徐霆钰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就吓得其中俩人身子一颤,低头不敢直视。
这个侯爷在朝堂多年的手段他们还是了解的,且不说在边疆多年的狠辣,就连章相和赵成渊都是死于他之手。
徐霆钰从他们身侧经过,最终在设好的座位上落座,孟君凝也执起桌上的茶壶替他斟茶。
待斟完茶后,孟君凝抬头望去,才发现临水的亭子内早已站满了一排怀抱琵琶琴弦的歌女,只待命令前来演奏。
在一众歌姬后,驸马郭宇承牵着李云芷的手款款走来。
故作夫妻恩爱,情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