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霆钰感觉空气都仿若滞住一般,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屋内。
仿佛刚才审问的不是木槿,而是他自己。
“侯爷您没事吧。”成影扶住了他。
徐霆钰并没有言语,望着犹如冰凌一般的手镯他被冰的手一阵蜷缩。
漫天黑幕下,星河暗淡,韶华不见。
徐霆钰一个人坐在廊亭下,骨节修长的指尖捻着瓷白的酒盏,慢慢的送入口中。
不知是受了烈酒的影响还是听了白日木槿的话,他眼眸微微出神,倚靠在木柱上,目光却望向对面的冬香苑,幽远绵长。
那里便是从前他娘亲的居所。
虽唤冬香苑确是府里日光最好的地方,也是最适宜养病的地方。
自从舞阴公主去世后,他再未踏足里面,只是派了下人日日打扫。
听方祈饶说过,舞阴公主身体向来良好,却在怀他六七个月的时候突然害病,大夫说若是堕胎,便可能终身不孕,若是生下则大损身体。
在万般无奈下,舞阴公主还是冒险生下了他,不过她也不久离世了……
孟君凝走下曲桥,便见廊亭下坐着一身影。
她提着裙角缓步走了过去,慢慢的坐在他身侧。
“你今天见到木槿如何?”孟君凝托着腮望向他的侧颜,清冷不似世间人,鼻梁起伏都是优美且熟悉。
徐霆钰提起手边的玉壶,静静的又倒了一盏。
空气寂静,只能听到酒水流淌的声音。
良久,他才薄唇轻启,声音压抑。
“她说是皇上追杀她的。”
“先帝爷对吗?”孟君凝算了算时间只能是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