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连着点了几个头后接着道:“我姑母这人年轻时长的有几分姿色又很是灵利,她曾寄信回来说她伺候的那个公主后来嫁给了一个大官做了夫人,她也随着一起到了大官的府邸。”
“她在信中说这个公主平时出手非常阔绰,经常会赏赐她金银首饰,她也会将其中大部分寄回家中,当时十里八乡,左邻右舍都以为她发迹了,说我们王家要过上好日子了,我们在那几年甚至把在越州的老房子都整个翻新…”
“捡重点说。”徐霆钰冷着脸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他是来听木槿的事,不是来听他王家的历史的。
“好好好。”王二身子一抖头不住的点着“我马上想清楚。”
片刻他垂下头,嘴角抽了一下“我记得在二十几年前的一天她也就是我姑母木槿突然回来了,而且是满身狼狈,孑然一身的回来了。”
他说着手指向桌上的玉镯“这个镯子就戴在了她的手上。”
“她当年突然回来,谁都搞不清怎么回事,就问她原因,可是姑母什么都不说只是说有人追杀她,有人追杀她。”
“有人追杀她?是谁?”徐霆钰蹙着眉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人。
王二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没有说,而且仅仅在家里待了不到两天就再次消失了,是半夜所有人熟睡后离去的,走时候连一封书信都没有留下,一走十几年杳无音讯,直到几年前才回来,她回来的时候已经彻底疯疯癫癫的了,连人都分不清,还是靠同乡的里正送回的。”
“听他说她这些年并没有嫁人,而是躲在滁州一个非常偏远的村子里,十几年未出过门。”
“究竟是何人追杀木槿,把她吓成那个样子,有家不能回,一辈子藏于大山。”徐霆钰攥着拳心里思忖着。
“可有人找过她?”他出声问道。
王二松垮的跪着,眉头皱成一团似在回忆过往,他沉默片刻猛地抬起头“有,十几年前有一个男的带几个人手来我们家,说是我姑母的好朋友。”
“我当时年幼,但为首的那个男人让我印象非常清晰。”
“他有何异同?”徐霆钰冷脸问着他。
王二锤了两下头“我记得他的手下喊他乌先生,这个乌先生穿着和我们不太一样,他一身黑色道袍,头发却全部披散在肩颈上,额头上系着一个黑色有暗纹的抹额,上面的图样看着很是陌生。”
“乌先生。”徐霆钰下意识的紧紧抓紧了手上的宣纸,将它揉成一团。
“他来可说了什么?”
王二摇了下头“没说什么,只是说他是我姑母的朋友,说若是我们有姑母的下落麻烦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