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李少钦不敢细想“除非他背后还有人授意。”
“父皇。”他的手禁不住颤了一下。
他脑中的很多碎片倏地连成了一条线,很多解释不通的事此时在全部理清了,一个在朝堂上腹黑狠绝的父皇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父皇想让康泽王死,但是苦于找不到理由,汉乌之战便是最好的由头,他授意章相做这件事,但是章相很快发现这件事他根本担不了,所以他把箭头指向了别人,当时掌管军需的楚尚德,成了最好的替罪羊。”
李少钦再次仔细的看着第二页最后几行字。
“想来楚尚德在牢中也想明白了一切,但回天乏术,所以楚家必须灭门,整个楚家都是皇家禁卫军杀的。”
他将拿着血书的手臂垂下。
“当了帝王,就没有束缚他的东西,唯一能束缚他的便是名声。”
“只用几个大臣的死便全一个帝王的名声,这很划算。”
“属下不知,为何皇上必须要让康泽王死。”千兮问道。
“为了挑起藩王之乱。”李少钦的声音浸满了凉意。
“什么!”连一向杀人从不留情的千兮听得都一脸震惊。
“康泽王未死前,藩镇就应该有了异动,只是因为康泽王驻守多年,碍于他的面子在忍耐罢了,而康泽王便是那个火箱的导火索,只要他一死,藩镇就会乱。”
李少钦边说着边把第二张血书撕成两半,将碎纸丢进了烛火里,一点点看着它燃尽。
“藩镇出事,徐云骁必会领命镇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用几万将士的死便可以解决掉两个心腹大患,父皇还真是够狠的。”
“奴才不知,为何先帝一定要除去徐将军。”千兮问道。
“徐云骁胆敢在送亲途中和和亲公主有私情,又为了和亲公主绑了晟北的皇子让他们放弃婚约,你猜你是皇上会不会记仇。”
“父皇当时应该都快气死了,只是碍于面子,而且还需要用着徐云骁,所以才没有发作。”
“徐云骁又在舞阴公主病重后私自到北陈取药,虽说他没做什么危害国家和军队的事,但是以父皇那个多疑的性子,又怎么会能接受。”
“可是舞阴公主不是先帝爷的亲妹妹吗,徐云骁再怎么做也是为了公主?”千兮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