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泽在遣散御书房的人后就将章相递来的折子扔在了地上。
“皇上,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廷忠凑上前帮他脱下身上的龙袍。
廷忠从李皓泽还是皇子时就伺候他的公公,跟了他近十年。
“这北陈年年闹事,都没个头了!”李皓泽坐到座位上“要不是想着现在国库不充裕,百姓苦战事日久,不能一举拿下北陈和晟北,朕早就派兵屠了他们。”
说罢,他连叹了几口气道:“今日算是委屈了孔大人了。”
廷忠低着头递上了一杯温热的茶水和一盘李皓泽素来喜爱的糕点。
“外需平叛,内需整肃吏治,难啊,你差人私下从太医署取些良药送与孔府,万不可让孔西岭出了什么大毛病。”
“奴才遵命。”廷忠恭敬的垂着头。
李皓泽端起茶水轻饮一口后看向廷忠道:“徐霆钰还没给府里递消息。”
廷忠摇了摇头。
“他这次是真的躲清闲了,为了躲朝里的人甚至连半点声息都不入府里。”李皓泽摩挲着茶杯半晌声音低沉“左右是朕对不起他。”
他眼眸垂下书案上的奏折,却也不似看着奏折,仿佛透过奏折看更久远的东西,久远到所有人都几乎忘了。
良久,他声音一转感慨道:“可是朕也没想到,先帝爷最后一封遗旨居然是立云瑛为后。
“父皇是知道霆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