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不算是个很宏大的愿望吗?我可是在六岁就笃定一辈子要做个什么事不干的富家公子。”徐霆钰望着他面色微微不悦。
“你好歹也是个年轻人难道就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吗?比如考个科举或者武举什么的,就算不想入朝为官也起码得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吧。你这个算什么梦想呢?”林辰景面色上带着疑惑不解。
“鄙人不才,胸无大志。”徐霆钰朝他微微一笑。
“最普通平民百姓太苦,做庙堂之臣亦苦。”他的眼眸垂了半寸,眼眸再次落向林辰景脸上。
“还是不谙世事做个风流少爷快活。”徐霆钰秀丽的容颜上挂着玩味得笑意。
夜露深重,暗沉弥漫在整个天际,黑压压的看着人压抑,春迟楼内灯烛微微跃动,孟君凝一个人穿着冷素的长裙坐在案几一角。
她将抚摸着案几上有些磨损的木盒,半晌才迟疑的摸向了锁钥处。
孟君凝颤着手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有一个白布包的包裹,她掀开白布,是一本染血的账本。
扉页和表皮已经被鲜血浸透了,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她轻轻的摩挲着上面,她爹说过,这是她亲生父母染上的血。
“爹娘,你们到底是因何而死的呢?”
孟君凝盯着上面的血迹,眼眶湿润。
她指尖颤抖着翻开了最后一页。
上面画着一株紫色的花朵,花瓣宛若薄纱般轻盈娇美,透出淡雅而清新之感。
她不曾认识过这种花,这种花平州没有生长过。
“这叫玉柔花,据说是当年玉夫人亲自绘出的起名玉柔花,玉夫人的本名便是玉柔。”
“因这花新奇,玉夫人名声甚广,早年广为流传。”
孟君凝想着之前在昌河一家珠宝铺子中老板娘同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