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于姑娘死后,昌河便频出怪事,不少人半夜听到有女人吟唱的声音,还有纸钱从天上落下,现在晚上都没人敢出门了,连我们客栈都一到晚上早早落锁。”
“庙祝说是于姑娘不听警告坏了当地的风水,这是神的报应,往年要大后天才会连着祭神三天呢,可是今年因为碰到这种诡异事,提前四天就开始了,庙祝说要连祭七天来平息神的怒火。”
店小二叹了口气“听说跟随的不少人也都吓病了,那个媒婆本来身体不好,遇到这种不吉利的事直接一病不起,前天去世了。”
“这么瘆人的吗?”林辰景瞅了瞅坐席上的其他两人,有一种想要抽自己一巴掌的冲动。
若不是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徐霆钰和孟君凝断不会来此处。
不同于林辰景的拘谨胆战,徐霆钰自始至终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好像他听得不是诡案,只不过是百姓唠的家长里短。
孟君凝虽听的心里起伏几分,但比起怪力乱神的说法,她更信有人在此间密谋。
“昌河知府查的如何了,这么久应该也有些基本定论了吧。”孟君凝出声问道。
“昌河知府倒是派来了不少人查案,不过没几天就全被庙祝拦下了,说这是神的罪罚,若是外人再横加干涉,到时候遭殃的只是更多的无辜之人。”店小二回复道。
“你们这个庙祝倒是有好大的本领。”徐霆钰端着温柔的笑意,但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讽刺。
店小二并未听出,仍是自顾自说着“我们昌河庙祝何凌秋不仅是七窍岭神庙里的管事还是我们本地最大的乡绅,虽说官府想参与,但当地信神已久,出现这等事,他们宁可相信有神灵作祟,也不会相信是有凶手的,毕竟这等邪门的事,凡人怎么能做的出来呢?”
“就算那个何凌秋是庙祝,但是又不是大靖命官,怎能阻挡查案呢?”林辰景不解的问道。
“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官府虽有权利治理当地,但是也要结合当地乡俗治理,否则会激起百姓抵触情绪。”徐霆钰嘴角笑意不减,但眼眸愈发幽深,难以窥探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