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江宛停止哭泣,金安掏出了袖子里机关雀哄她开心。
他早年随着几个江湖浪子行走江湖,虽未学得什么武功要领,但是机关制器还是学了不少,后来年纪稍长愈发觉得跑江湖的日子不安稳便来到林家做了一个管家,虽没有大富大贵,但起码不会遭遇杀身之祸。
机关雀很灵验,逗的江宛破涕而笑,俩人也是自那日起愈发的熟络。
在一排排青砖瓦翁,金安寻到了江宛的墓,江宛的墓是新墓,连墓碑附近的土层都是湿润松散的,土里还有一截断掉一半的夕颜花,紫色的花瓣被泥土玷污最后还被人斩断。
朝生暮死。
金安望了一眼墓碑上的字后就再也不敢看下去,他寻了处干净的地方蹲下烧着包袱里的纸钱。
混着纸钱的火光在暗夜里照出一线光明,白色的纸钱在触及火苗的瞬间转化为白灰,湮灭于世间。
“江宛。”半晌他呐呐的喊了两声,摩挲着手中的松鹤簪子,眼角滴下了一滴泪水。
他是做了娶江宛的打算的,他甚至想买一处宅院作为俩人日后安身立命之所。
只是他缺钱,虽然林府的打赏不少,但买一处大宅院还是很难,他曾想从林家的库房偷钱,但是林亦承和林夫人经商算账都是一把好手,看账簿向来火眼金睛,从不遗漏,从他们手里拿钱比登天还难。
好在他还有制机关术的手艺,他的本事也不错,来他这订货的人也不少,眼瞅距离预期越来越近时,一个女子找到了他,花重金要他做一批奇怪的器具。
他本不想做,但奈何女人给的钱很多,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也就硬着头皮接了下去。
女人再三告诫他千万不要好奇东西的用处,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却在和江宛准备私奔的那一日起了好奇心跟着女人走了一段路。
他看到了这个世上最恐怖的景象,那个女人居然抓了好几个人取他们的鲜血炼药,说是给他们什么主上治病。
他想逃,却撞到了江宛。
明明平日柔弱仿佛风一吹就能倒的江宛却此时刚烈的厉害,无论如何都要去报官。
怒斥他帮着坏人残害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