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泪被寒风碰到刺痛刺痛地,就如同宁觅双此刻的心情一般。

没想到白衍离开这么久,在她心里还是如此真实。

不想让眼角的痛感继续,宁觅双站起来去寻找能出井口的方法。

因着这是一口枯井,不但没有水,连平常的井口处打水用的绳索也没有。

就在宁觅双观察井口的一瞬间,方才姜莞尔推她下井的狰狞的表情在脑海中闪过。

宁觅双打了个冷颤,为什么她要这样做?

就因为我说博容世子不值得?

她可是相国长女,还是上过战场的女子,怎么今时今日却与那寻常的后宅女子一般,一个男人都说不得。

想到这里,宁觅双突忽然又笑了,自己不是也变成了这样?

寒风依然呼呼地往井里灌,宁觅双来不及多想姜莞尔的动机,她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她观察了一下枯井的井壁,由于很久没有被水浸泡,倒是干爽,没有青苔,如果是从前她双脚一蹬就上去了。

只是自从太子薨了,宁觅双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虽然每日清早都会练练枪,但是强度远没有从前大。

从前对她来说没有难度的一些动作,现在还真不好说。

宁觅双尝试了两次,果然以失败告终。

虽然是爬不上去,但是活动了一会儿,身子没有方才那么冷了,感觉从井口灌进来的风也没有那么猛烈。

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却借着月光发现身后有一堆干草。

还堆成了一个小山。

宁觅双倒是不着急,反正迟早会有人经过这里,只要听到人声就大叫,应该也不至于死在这里。

她一边无奈地笑着一边抽出了一根长一点的干草折了起来。

折着折着,她突然疑惑,干草这种东西怎么会存在于井底?

这不应该在地面上晒着的吗?

难道是因为冬天会下雪,所以有人将干草放在井里储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