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城市中央的教堂,其他地方几乎都找遍了,就差把每个石头都翻开看看有没有人在了。
但那里的人太多了......就算是半夜三更也人头攒动,大家显得异常亢奋。
''明明就在教堂里嘛,你倒是去看看啊!'',那道声音是不是会催促我。
''人太多了。'',我总这么回答。
''杀掉不就好了?'',它无所谓道:''只要和我签订契约,你就能得到这种力量。''
''不要。我很明确的拒绝你啦......走开走开。''
''真是不听劝......''
之后又几天,那帮死者的尸体被发现,貌似是因为死的太过蹊跷,所以引起了大家的怀疑,最后把矛头对准了''巫女'',也就是我。
次日我就在自己家门口被捕了。他们举着火把,不由分说就把我五花大绑,绑在一头病牛上,一路拖行到城中,最终来到了教堂门口————
那个我心心念念的大门。
我不断的呼救,可这里只有想杀我的人。
教堂的大门被打开......
我抬起被鼻血染红的脑袋————
父亲被关在铁笼中,疯疯癫癫的流着口水,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吐泡泡的鱼,说不出话来,只能把手伸出,向着前方的十字架不断摇摆,一副乞求的模样。
而十字架上......正是亚伦,他就像是神话里的耶稣那样,被死死钉在十字架上,伤口不会干涸般的不断流着血,在十字架之下,则是七八个跪着的行尸走肉,他们各个手拿尖刀,时不时从亚伦身上割下一块肉,放入手中黄金色的盘中,不加烹饪就大快朵颐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姿态宛如撕扯尸体的秃鹫,杂食动物的牙齿却显得如此血腥......
而亚伦似乎已经麻木,只是四肢在稍稍抽动,伤口也随着这抽动溅射出更多的鲜血,台下的人们沐浴着血雨,停下嘴巴,抬起头,双手打开,面向天空,如同受到了圣旨或是神的恩赐,满脸陶醉。
亚伦的伤口更是特殊,恢复的速度就像是海边的沙子,刚刚凹陷下去一块,被血液一冲刷,就瞬间恢复原状。
记忆飞驰而过。
''圣肉''......
是说这个?
人肉?
人肉?
人肉?!
他们所谓的''治疗'',就是这样的凌迟和同类相食?
这么说......父亲总是不在家,和他饱饱的样子......父亲现在这般痴狂,也只是被他们限制着无法吃到亚伦的肉,所以【死瘟】发作......?
爸爸明明说过他很喜欢亚伦......
那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这样?
差劲。
''呕———————呕呕呕———————'',地上长久以来始终没有擦拭的血液发出腐烂的恶臭,让我倒在地上,干呕起来。
''亚......亚伦——————!!!!'',我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喂,巫女,别叫啦,他是听不见的。'',领头的男人抽出腰间的宝剑,砍下前方病牛的脑袋,随后举起剑,指着亚伦的头,说:
''虽然他的身体能够无限重生,但他的脑袋已经被我们用一根铁矛贯穿啦,所以无论怎么重生,脑袋始终都是废的,最多只能感到疼痛,是没办法做出回应的。
事到如今,你也别在装可怜了,这不都是你害的么?呵呵。''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