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知道的,郑妙谊这个人外表温柔,其实有一颗铁石心肠。
一旦受到伤害,她就会把心门紧闭,这次连个狗洞都没给他留。
马上要上课了,陈景元还坐在教室里,一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
甄愿从外面匆匆跑进来,“陈景元,跟你说个事。”
“别说,不爱听。”
甄愿看他这副吊儿郎当不配合的样子恨不得把人扔进茅坑里,性格差得跟吃屎长大的一样。
她忍了忍,开口道:“关于妙妙的。”
“说。”他立马正襟危坐道。
“刚刚我们去厕所——”
……
“现在开始自由活动,体育委员安排人去拿五副羽毛球拍,三个篮球。”体育老师不放心地叮嘱道:“我再强调一遍,你们打篮球的别太疯,活动筋骨为主,别搞出什么骨折骨裂,等下我被老邢骂死。”
“知道了!”
学生们一哄而散。
甄愿硬拽着郑妙谊去打羽毛球,“求你了,陪我玩吧,我这两天做题都快做出颈椎病了。”
“好吧。”她无奈地答应。
郑妙谊不太会打羽毛球,准确地说,任何运动都不擅长。
但和甄愿打球捡球的过程中,紧绷的神经和低落的情绪意外地好了许多。
“妙妙,你终于笑了。”
郑妙谊一愣,“我一直没笑吗?”
“害,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你冻死了,你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好吓人的,看着在笑,眼睛里都是冰块。”
“我……没想这样的,就是不想让坏情绪影响你们。”
甄愿无所谓地耸耸肩:“这有什么的,谁还没个情绪低谷的时候了,再说我和宋云川吵架的时候,不都是你在安慰我吗?”
打了十来分钟,一脑门子的汗,两个女生拿着球拍干脆席地而坐,“你最近情绪不好是因为陈景元吗?”
“虽然他确实挺傻逼的。”
“不是。”郑妙谊平静地说,“是我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