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脏衣服拿给阿姨,回来的时候听见几个孩子吵吵闹闹的。
她只有陈景元一个孩子,不是不想生,是生不出来,按照这边的传统,多子多福,每家每户都有两三个孩子。
陈景元从小跟表哥林秋恒合不来,大人也没办法按着脑袋让他们一起玩,所以陈景元能有这几个伙伴,作为母亲,沈淑慧挺开心的。
年少时的友情和爱情、亲情一样珍贵。
下午郑妙谊打算和陈景元一起返校的,没想到陈景元拒绝了。
转头就从沈淑慧那里得知他生病了,从北京回来,几个少年正搓着麻将呢,突然陈景元趴在桌上把大家吓个半死,还以为茶水有毒呢。
一量38.8℃,学校是去不了了,老实在家里躺着吧。
郑妙谊知道的时候已经在车上了,想去看他也没办法。
“元仔,把药喝了,别看手机了。”沈淑慧把药端上楼,见他都发烧了还不好好休息,有点不高兴。
陈景元把手机扔被窝里,接过药,爽快地喝下。
“躺下休息,上课的事情不用担心。”沈淑慧按着儿子躺下,帮忙掖好被角,不让灌风进去。
您哪只眼睛看见我担心上课了,陈景元暗自腹诽,谁知道沈淑慧接下来的话令他破防。
“我已经拜托阿妙帮你记笔记,等回学校她会帮你补习的。”
“什么?!!”陈景元差点跳起来,“她知道我生病了?”
“对啊。”沈淑慧连忙把他掀开的被子重新塞回去。
感情他刚刚一通装高冷,说不乐意回去上课,在她眼里跟傻逼似的。
“靠。”
陈景元蒙上被子索性睡觉,算了,反正在她面前丢脸又不止这一次。
他的身体壮得跟牛一样,平时很少生病,这次突然病倒主要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不适应剧烈变化的气候,而且他还作死地穿那么少。
不过病来得快,去得也快,睡了一晚,捂了一身汗,已经没有昏沉的不适感了。
星期一早上,陈焕宝沈淑慧看见儿子穿着校服下楼,看样子是要去学校,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以前孩子不读书他们担心,现在病了还坚持要去上学也怪吓人的。
陈焕宝不忍心,“要不再请一天在家休息,不差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