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悠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正欲开口反驳,一个坚定的身影已挡在了她的面前。
谢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谢月,我本以为这次的教训能让你有所收敛,懂得反省,没想到你竟在爷爷的追悼会上对你姐姐出言不逊,你还要将谢家的颜面践踏到何种地步?”
他的话音刚落,空气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紧接着,两道清晰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唐沁悠淡然回应:“我,并非她的姐姐。”
谢月则满含敌意地反驳:“她,也绝不是我的姐姐!”
谢海一时语塞,脸上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现场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就在这时,一阵悲怆的哭泣声从门外传来,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穿透了室内的寂静。
“爸,我对不起您,是我这个不孝子孙让您遭受了如此不幸,是我害了您啊!”
谢光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悔恨,他跌跌撞撞地冲进屋内,直奔谢老爷子的水晶棺前。
警察们试图阻拦,却几乎被他冲开,只能紧紧跟随以防万一。
谢光在棺材前跪下,哭了好一会儿,突然他缓缓抬起头,那双因泪水浸泡而显得红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唐沁悠,语气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恳切与哀求。
“唐沁悠,我知道过往的言行对你造成了伤害,这是我无法逃避的过错。在此,我诚心诚意地向你道歉。我恳请你,能够念及旧情,让唐诺高抬贵手,放过谢家一遭。谢海,他终究是你的兄长,血浓于水,你真的忍心看着他因我的过错而被唐诺杀吗?”
谢光的话语落下,大厅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随后是此起彼伏的低语和议论声。人们或惊讶于谢光的悔悟与求情,或揣测着唐沁悠的反应,气氛变得微妙而复杂。
谢海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目光如炬,直视着谢光,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你既然知道爷爷和我因为你年少时的错误而饱受磨难,便该明白,真正的忏悔不是在这里乞求怜悯,而是用行动去弥补。你此刻的行为,不过是将你的痛苦转嫁于他人,尤其是她——一个从小时候到现在都没有被你好好对待的女儿。你怎么能如此自私,用所谓的‘旧情’来道德绑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