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光凝视着照片上的唐诺,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愤怒、仇恨、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悔意交织在一起。
他猛地咬紧牙关,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凝聚在这一刻,声音低沉而决绝:“熟,我当然熟。这家伙,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心中,一股悔恨的洪流汹涌而来,他暗自懊恼,若早知唐诺现在会如此猖狂,他当初就该不顾一切地将这个隐患扼杀于摇篮之中。
廖凯敏锐地捕捉到了谢光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但他并未表露出任何异样,只是平静地继续说道:“唐诺在行凶后,还在墙上留下了‘气死’二字,我们初步推测,这可能是他在模仿自己过去的经历。因此,我想请问,你是否曾经有过类似的行为,比如,,,气死了裴老爷子?”
谢光的眼神瞬间如寒冰般锐利,却又迅速恢复常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警官,您这是在无中生有,凭空捏造罪名吗?我可以明确告诉您,这完全是诽谤,我有权追究法律责任。”
廖凯淡然回应:“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唐诺的行为模式显示,他极有可能在为裴家父女讨回公道。今天他向你父亲下手,明天或许便是谢海,甚至远在M国的谢鑫。”
提及谢鑫,谢光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随即故作镇定:“既然如此,你们警方还不赶紧行动,确保我家人的安全!”
廖凯点头表示:“关于谢鑫的安全,我们已经和国际警方取得联系,安排了保护措施,你无需过分担忧。”
谢光闻言,心中稍安,对于谢海的安危则显得漠不关心,认为他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难以成为唐诺的目标。
廖凯话锋一转,询问道:“您对唐诺在国内的居所可有所知晓?”
谢光摇了摇头,无奈地表示:“我与他已经失联多年,他的行踪我怎么会知道?”
“那么,您对唐诺的个人情况了解多少呢?”廖凯进一步追问。
谢光再次摇头,缓缓道来:“我只知道他是个哑巴,自从父亲在前线牺牲后,便由唐秋凤抚养长大。后来,随着裴老爷子和我的发妻先后去世后,他便被唐秋凤送到F国求学,之后的生活便无从得知了。”
见从谢光这里难以获取更多信息,廖凯不再赘言,转而提出另一个建议:“您是否愿意出席您父亲的葬礼,送他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