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卫渺对情绪十分敏感,趋于表面的悲伤很难让人感同身受。
“您是房东?”中年男人语气惊讶,眼里却丝毫没有。
又一个演技烂的,卫渺在心中做了评价,“房东生病卧床,不过也可以处理相关事宜。”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没必要隐瞒。
那妇人红彤彤的眸子瞪向卫渺,嚷嚷道:
“你赔我弟弟的命来,我们寻他好几年,好不容易有个信儿,竟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女人伤心得不能自已,倒在男人怀里哽咽哭泣。
“他好好地租住你的房子,竟被烧死了,就差几天啊,我就能看见我那聪明孝顺的弟弟了,我七十岁的母亲还在家中盼他归呢,你今天必须要给我们个说法。。。”
女人说到最后,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哪有半点失去弟弟的悲伤。
卫渺倒也不畏惧, 从自己挎包里拿出张盖好公章的纸。
“你们来的正好,你弟弟租住我的房子,在里面玩火,把整栋院子烧了个七七八八,消防队罚款,警察局打点先不说,就是这房子重建,置办家具,需要一千六百九十大洋,你们谁付?”
准备撒泼的女人噎住,男人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赔笑对卫渺道:
“小兄弟,账不是这样算的,老话说得好,死者为大。不管怎么说,我弟弟毕竟活生生一条人命啊。”
卫渺心中鄙夷,面上却叹口气,“荣先生是极好的人,弄堂就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