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过去三天,许舅妈在卫家也住了三天。
老和尚和刚出月子的许阿鱼反而成了最忙碌的人。
白玫瑰带了一直给许舅妈调养身体的医生过来。
对于许舅妈怀孕的事情,她也十分震惊。
“大师,按理说,她这样的身体状况,孩子应该留不住的,您用的这个针灸法和方子有什么讲究吗?”
卫渺被老和尚拘在桌案后面抄写药方,她知道毛笔字是怎么写的,但让她写,就有些困难。
老和尚看着小崽成一团一团的毛笔字,一向慈爱的脸差点破裂。
“我听宝叔说,你学问深厚,谈古论今头头是道,竟然大字不识一个?”
卫渺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团大字,面色丝毫没有愧色。
“我用钢笔能写啊。”
老和尚看着她用钢笔写的狗爬字,十分头疼,看见旁边探头过来的卫东,他语重心长道:
“作为兄长,你这副模样,如何能做榜样。”
卫渺叹气,她是用脑子的又不是靠手艺的。
写字这种需要刻苦的东西,她哪有时间去练习。
老和尚收回思绪,对着眼前苦大仇深的卫渺道:
“阿渺,你给这位女施主解惑。”
卫渺看着眼前身穿素衣的中年女子,就是白玫瑰请来给许舅妈调养的医生。
许兰姐叫她张大夫。
据说是张仲景的传人,具体多少代,卫渺没有记清楚。
听见老和尚的话,卫渺心中暗自窃喜,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无视小手上的墨迹,清了清嗓子道:
“气血两虚,补气血,行针活血,吃药补肾。。。”
卫渺把自己翻阅中医典籍中关于保胎的知识长篇大论地说了一遍。
别说张大夫听得云山雾绕,就连老和尚也听得眉头紧皱。
这几天下来,他已经见识过小鬼头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领。
可光懂得知识,不静下心来系统学习实践,实在暴殄天物。
每每想到卫渺浪费了这么多年,老和尚的佛心就有几分不稳定。
“阿渺,你电话!”
小钱恰当出现,解救了卫渺,但她没有动,只是看向老和尚。
毕竟旁边才四岁不足的卫东正在认真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