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上大师自去了姑苏的寺庙开始,几乎是没日没夜敲木鱼念经。
少爷说,是在为冤死的亡魂超度。
可她没见过冤死的亡魂啊。
老和尚对上少女不解的目光,想到他打开箱子看到的那些泡在药水里的器官。
每一个都代表一条人命。
每一份数据,都代表一种暴行 。。。
卫渺刚回家,就看许阿鱼正在厨房忙活。
“阿妈,你这么下床了。”卫渺吴妈说,坐月子是需要一整月的,尤其是许阿鱼这种,要坐四十天。
许阿鱼头上抱着东西,身上也裹得严实,“薛医生说我恢复得差不多了,适当下来走一走对身体恢复更好。”
吴妈沉默寡言的脸上显然是不赞同。
但许阿鱼这说一不二的脾气,谁能管。
卫渺的听是薛医生说的,也不多问,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如今家中日子好过,许阿鱼更不会作贱自己,毕竟还有一堆孩子等她操心呢。
“听小钱说,智上大师傅好几天不吃不喝,阿妈就起来做些清淡的素食希望他能吃点。”
智上师傅为了救了她和小儿子,都吐血了,如今为救命恩人做些食物,不过是举手之劳。
卫渺“哦”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还没有把老和尚的舍利子给他呢。
也许是老和尚在箱子里没有找到舍利子,心中悲怆才不吃不喝?
能让老和尚特意交代找的东西,应该很重要的,卫渺这么想着,就把装在盒子里的舍利放进布袋,挎着就往对面的曾家去。
“你就是卫家阿渺?”
卫渺看着眼前面白无须,面色阴柔的男人,目光不自觉地滑向他的喉结。
可惜冬日天寒,黄小安穿的老样式长袄,领口还镶了一圈黑色的貂毛,让他的脸更显柔美几分。
“你是谁?”卫渺歪头看他。
黄小安微微一笑,笑容还算好看,只是带着一丝让人不舒服的审视。
卫渺确定自己从未见过此人。
“我是黄小安。”
卫渺客气礼貌颔首,“黄先生。”
“黄小安,你在和谁说话呢?”
小钱站在东屋的屋檐下,阳光照在她明媚的脸上,她这一声略带刁蛮的问话,有些静谧地顿时充满了生机。
黄小安侧身,露出门口的卫渺,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