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扶着他,叹口气道:“四爷,你如今不用怕九爷的。”
曾宝颐似乎对财叔颇为信任,“财叔,我不是怕他,我是觉得这人实在阴险,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两人边走边说,曾宝颐吐槽:
“你忘了他五岁时候,养了一只黑虎隆冬的狗,我就是觉得好玩,借过来玩儿了两天,谁知道那狗不中用死了。”
财叔看着四爷反胃的模样,也微微有些不适应,“记得,怎么不记得,九少爷把腐烂的小黑狗。。。”
“别说!”
曾宝颐干呕一句,顿觉口腔里全是腐肉的味道。
他哭天抹泪地找父亲告状,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地让他在祠堂跪了三天。
“你都十六了,竟然还欺负兄弟,实在没有出息,而你十六,竟然对付不了一个五岁孩童,更是无用,明日你去留洋吧。。。”
从那之后,别的兄弟姐妹他不知道,自己是再也不敢招惹这个煞星的。
曾宝颐想到父亲当日说话的情形,现在脑子突然明悟了一瞬间。
父亲将自己送走,是不是为了保住自己一命?
可惜老头子已经去了,答案是什么,只怕只有曾宝叔那个煞星才知道 。
陆少杰将水运文书交出来后,转身就走。
抬脚在门口的时候,卢平生突然开口:
“陆少爷,你知道周贵祥这个人吗?”
陆少杰扭头看向面孔陌生的年轻人,他确定自己的圈子里没有过这个人后,表情淡了不少。
“什么桂香贵祥的,本少爷不认识。”
卢平生勾唇笑得清冷,眸子里没有半丝情绪,“既然陆少爷不认识,那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陆少杰冷哼一声,带着副官转身离开。
两人走回自己的包厢,陆少杰面色阴沉似水,转身就给了自己副官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