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难地搓了搓手,“要不小的给您再去问问?请郎官通融通融?”
苏念惜失笑,很是鄙夷,“我还需他来通融?罢了,不能带就不能带,你们几个在外候着吧。”
夏莲皱眉,想到先前郡主所中的迷药,低声道:“郡主,万要当心。”
“嗯。”苏念惜安抚地用扇子拍了拍她,牵着一直不曾出声的裴洛意进了楼内。
而另一头。
锣鼓喧天的鬼市戏楼里,贵福派来的人进来时,台上一身大红血衣的旦角正吊着嗓子唱道:
“幽闺引颈等张郎,等来朔日复等望。等过端午等重阳,载五载不怕长。十年八年等着郎——”
锣鼓掀高,本是高潮迭起,不想,那该掀开最悲怆一幕的戏腔却戛然而止!
藻井的戏楼里,唯有配乐高亢。
看客们目瞪口呆。
就见那倾国倾城的花旦瞧着站在台边缘的人举着的洒金折扇,倏而一撩袖角,袅袅娜娜地朝台下走来,眼看是要离去。
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看客顿时暴怒,其中一个跳起来就朝那花旦打去,“格老子的!老子花银子听戏,不是来受你耍弄!给老子回去,继续唱完!不然老子弄死……”
“砰!”
花旦大袖一甩,那暴怒的客人顿时飞了出去,一下撞翻了后面一起愤怒的其他几人!
整个戏楼顿时鸦雀无声!
那花旦看着倒下去的一片客人,掩口一笑。
陡然吊嗓,脆声唱道。
“纵等得满头青丝蒙白霜,也要等得郎君归会西厢。”
那半截戏腔悠转扬长,绕梁不休。
直到大红之影不见,一众看客还怔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