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意抬眸看她。
“郡主身无高堂,又无兄弟姊妹,大婚那日,只怕……无人送亲。”无双姑姑的声音低了几分。
后头小柱子脸色一暗。
裴洛意放下了碗,沉吟两息后,道:“孤知晓了,此事孤来办。”
他没说怎么办,可无双姑姑却知晓这事儿太子必定能办妥。
一块石头放下,让另一个国公府家丁拎着褥子,便去了里间铺床。
裴洛意朝旁看了眼,高卢咳嗽一声,道:“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陪殿下了。”顺手薅了曹仁的衣领子,将人一道拽走了。
小柱子躬了躬身。
裴洛意握住念珠,问:“平安的伤恢复得如何了?”
小柱子立马笑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前阵子确实痛得厉害,到哪儿都得良辰姑娘背着。这两日已能走两步了,可瞧着还是不大利落。”
顿了下,小心地觑了眼裴洛意,又道:“原本郡主该卧床静养,可自打夏猎回来,就一直不得闲,东奔西走,所以这伤总是不能好。奴才听小菊说,夏莲姐姐每夜都要给郡主推拿腰部许久呢。”
他这是故意给他家主子博怜惜呢。
青影失笑,偷摸拽了个小包裹,打开一看,全是零嘴儿,偷拿一个刚放进嘴里,不想扭头就对上裴洛意的眼睛。
分明那目光淡淡的,可青影就是莫名后背一寒。
干咳一声,又把小包裹塞了回去。
老实站回去,被玄影横了一眼。
“这几日女学如何?”裴洛意将那小包裹拿到手边,问道。
“……”青影咽了口口水。
小柱子道:“女学那边这些日子来报名的人可多啦,不过郡主说,头一批只收二十个学生,还要经过筛选才能入学。现在封娘子她们都在忙活这个事儿。”
“二十。”
裴洛意捻动念珠,想了想,对青影道:“去跟孙恩说一声,让他派人去女学门口守着。”
玄影应下。
小柱子没明白,却也不敢问,又道:“殿下,明儿个有斗诗大会,您去吗?”
裴洛意还没开口。
青影道:“你这小子,傻了不成?太子殿下如今怎好随意走动?”
小柱子这才回过神来,猛地一拍脑袋,跪下了,“奴才糊涂了,请殿下恕罪。”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