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有些议论声的清凉殿顿时一静。
周雅芙捂住脸,身边的丫鬟登时上前,“你怎么能随意打人?!”
如夫人眼睛一瞪,指着周雅芙,“包藏祸心的贱人!想害我和我儿!我不仅打她,连她家中父母一样要骂!太常寺卿夫人呢!你出来!怎么教养的女儿!这般恶毒!”
周雅芙顿时落下泪来,“夫人!我阿娘身子不好,今日是我代替阿娘前来,我本是好意,没想到却惹了郡主的嫌恶。一切都是我的错,还望夫人莫要牵扯到双亲。”
如夫人虽恨苏念惜口无遮拦,却也害怕这里的女眷回去会对家中郎君说些不利他们母子的话。
又推了一把周雅芙,“你少在我这里装可怜!既然你娘不在,我就替她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什么是规矩……”
苏念惜瞧着周雅芙红肿着脸又被如夫人拽散了头发,满身狼狈的模样,便觉痛快。
她前世就知晓,如夫人本是个走货郎的女儿,凭着样貌被安宁侯无意看中后,不过就是个养在外头的玩意儿。
多年没主母压制,又受了无数人的追捧逢迎,很养成了几分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被人一刺激,就会做出市井泼妇的姿态。
瞧瞧,自诩教养的周雅芙被她打得,哪里还有半分体面呢?
想着前世里这婆媳两个想尽法子折辱她的姿态,苏念惜真恨不能大笑三声。
“闹什么呢?”忽而一声轻斥。
还在骂着周雅芙的如夫人一顿。
周围劝架的宫人率先跪了下去,苏念惜跟着一起屈膝跪地。
“参见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
如夫人以额贴地,后背已出了一层冷汗。
周雅芙散着头发,垂下的眼帘内,满是恨意。
王钊斓走进来,瞧了眼四周,目光最后落在苏念惜身上,很想上前去将她扶起。
可也知晓儿子对她怕是说了十分过分的话,不好太亲昵反叫小姑娘难做。
便越了过去,在上首坐下后,抬了抬手。
“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