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非比寻常,将字条打开来瞧,只见上面写着一行簪花小楷。
“父亲和继母逼我嫁人,十万火急,还望王妃相助!”
落款是温妙嘉。
苏昭节皱紧眉尖,站起身来,这才意识到为什么温家人会到私塾里找温妙嘉的事。
她沉吟一会儿,冷声吩咐:“备马车!”
楹儿见有要紧事,连忙答应着:“是!”
苏昭节走进温府花厅时,只见温阁老和温太太都在,她上前落座,直戳了当地开口:“我今日来,是想问问阁老和太太,是不是真要将大娘子嫁给靖远侯爷?”
温阁老喝茶不语,一副轻蔑模样。一旁的温太太倒是冷笑了一声:“是又如何?这好像跟祁王妃没什么关系吧?”
苏昭节也知今日自己为此事登门,是有几分多管闲事的,但想起那个端方明礼,温柔大方的温妙嘉,还是不忍心她就从此落入虎口。
“靖远侯爷已经年逾六十,”苏昭节寒声道,“做温娘子的祖父都使得了!而且膝下子嗣众多,早年间已经病逝了三任妻室,有人说都是因为他妻妾众多,流连风月场所,这才有了花柳病,传染了妻子……”
温格莱还没听完,就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祁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温娘子德才兼备,实在不该嫁给这样的人为妻,糟蹋了她的才学。”
苏昭节苦口劝说着,“不管怎么说,她也是阁老的亲女儿,你们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吧?”
这话算是戳了温太太的心病,她本就是继母刻薄对待原配留下的女儿,闻言立刻辩驳道:“我们是她的家人,怎么就把她往火坑里推了?祁王妃说话好没道理!难道这经常中的闺阁在室女,都要像祁王妃一样在外边抛头露面,才叫好过?”
温阁老也冷声道:“她之前瞒着我们在私塾里授课,已经是大逆不道了!哪有女儿家能够像男子一样做教书先生的?这不是离经叛道是什么?”
“我们没把她送进佛寺剃发修行,已经算是仁慈了!”
苏昭节却是想不到这二人对有才德的女子如此偏见,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也不再纠缠,站起身来。
“你们待女儿如此刻薄,实在是恶毒!告辞!”
苏昭节坐进马车里,楹儿见她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低声问道:“王妃,奴婢打听到婚期就定在这月二十日,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