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算得不错。”
栀儿捧着一盏杏仁茶进来,给她奉上,低声回禀道:“您发火离开之后,二房跟四房的果然掐起来了……听那意思,四房也分了不少钱。如今章氏正逼着四房的吐出来呢!”
苏昭节抿了一口茶水,揉揉隐约作痛的额角:“就是要她们狗咬狗,也不枉费我白费了一个好好的中秋,跟她们闹一场。”
如今章氏是彻底慌了神,她知道偷盗贵重物件被告上官府是会被抓起来受刑的,自然会四处想法子凑钱,跟同谋的四房撕破脸,把之前的银钱讨回来。
趁着她们互相咬了一嘴毛,自己正好可以腾出手来,将祁夫人突然晕倒的事查清。
三日后,栀儿查到一事,就回来告诉了苏昭节:“听说银华的家中兄长赌钱,还不上银子被赌坊毒打了一顿,还要家中人拿出八百两银子来赎他。银华家中只有兄妹相依为命,她原本是没银子赎的,谁知后来却有了,把她哥哥赎了出来……奴婢问了邻居,都说她也没问谁借到银子。”
但这八百两,却是凭空就有了。
的确很是可疑。苏昭节沉吟道:“你不是说婆母好些了么?我去慈安堂看看她。”
“是。”
苏昭节来到慈安堂的内室中,就见祁太太虽然仍在昏迷中,气色却好了许多,想必在宫内太医的调理之下,身子已经在逐渐恢复了。
如今近身侍奉祁太太的人,都是祁云照亲自安排的。原先伺候的下人只能在外边做些杂事,不能进内室。
苏昭节问了病情,就在东侧间里坐下,唤人将银华叫进来。
银华进来时,神色间不由得略显忐忑。
“王妃娘娘……您叫我何事?”
“也没什么事,”苏昭节淡声问道,“只是想问问你,你哥哥被赌坊押住,赎身的八百两银子是哪里来的?”
闻言,银华面色苍白一片:“王妃……那些银子是奴婢问、问亲戚借来的。”
苏昭节蹙起眉尖,点出她话语间不合理之处:“我派人查过,你是老家遭灾,跟哥哥两个人逃荒到京郊定居的,亲戚多半有人不在了,余下的也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