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云荻则是穿着孝服跪在姜继廉下首,眼角打量着来往的宾客。
姜继廉站在灵柩前,面容哀戚,他的目光不时扫过逯云荻,但每次都很快移开,似乎不知如何面对她。他轻声对身边的家丁吩咐:“去,准备些清茶,让客人们稍作休息。”
家丁领命而去,姜继廉转身对逯云荻说:“云荻,你也辛苦了,去休息一下吧。”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但逯云荻并未回应,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葬礼进行得如火如荼,宾客们纷纷上前吊唁,或致以哀悼之词,或泪眼朦胧地表达哀思。虞氏与姜继廉轮流接待客人,逯云荻则静静地跪在一边,仿佛成了一个无声的旁观者。
随着葬礼的进行,夜幕渐渐降临。姜继廉看着天色,对逯云荻说:“夜深了,你先回房休息吧,这里我来照看。”逯云荻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站起身,向姜继廉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姜继廉推门而入,他一身素服,面容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坚定。他看着逯云荻,嘴唇微微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逯云荻转过头,目光平静地与姜继廉对视:“侯爷,您有何贵干?”
姜继廉轻轻叹了口气,坐在逯云荻的对面,他看着窗外的月光,缓缓说道:“云荻,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受了很多委屈,我……我真的很抱歉。”
逯云荻微微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苦涩:“侯爷,您不必道歉。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并不怪您。”
姜继廉的心中一阵挣扎,他握住逯云荻的手,眼神中充满了祈求:“云荻,我知道我对你不够好,但我真的很在乎你。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过去的错误吗?”
逯云荻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她看着姜继廉,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侯爷,我知道您的心意,但我已经决定了。我不能再回到那个让我窒息的侯府,我需要自由,需要一个能够呼吸的空间。”
姜继廉的脸色变得凝重,他紧紧地盯着逯云荻:“云荻,你真的愿意放弃一切,只为了所谓的自由吗?你有没有想过孩子们?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