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已经金盆洗手了。”屠申义摇了摇头:“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阿杰已经把我的本事都学去了,我也教会了他所有我所知道的赌术。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但是阿杰的时代才刚刚开始,他还年轻,未来他有能力创造出比我更加高明的技巧。”
屠申义说到这,便微笑道:“钟小姐年纪轻轻就为家族在赌坛打下了一片天地,巾帼不让须眉,应该是一个勇敢的人,为什么反而却想不通这一点?”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希望屠先生能够回答我。”钟落月此时忽然问道。
屠申义做了个请的手势。
钟落月道:“如果,让你现在和阿杰赌一场,赢的人是谁?”
欧阳杰一瞬间便朝着钟落月看来,脸上有着惊讶之色……显然,他也没有想过钟落月会直接问出这样尖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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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与学会了师傅本领的弟子之间,到底谁更加优秀?
欧阳杰又朝着自己的师傅屠申义看去……现在的我,可以赢过师傅吗?他甚至下意识地问着自己这个问题。
屠申义则是摇了摇头:“我已经说过,我早就金盆洗手,不再过问赌界的事情。哪怕是阿杰,我也不会再赌。钟小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我也可以答应你,这世上再也没有赌神屠申义这样的一个人,有的只是一个躲在这小小葡萄庄园中,醉生梦死的家伙。”
说罢,屠申义便直接站起了身来,“时候不早了,我要去酒窖准备了。钟小姐要是对我酿的酒也感兴趣的话,不妨也前来参加我们的试酒会。”
屠申义朝着书房的门前走去。
钟落月此时却忽然道:“屠先生留步……不知道在屠先生看来,我钟家的财富如何?”
“世家的巅峰,不过如此。”屠申义淡然道。
“我能许诺您任何的东西。”钟落月站起了身来,“许诺您钟家能够办到的一切事情。”
“时间。”屠申义此时忽然扭头看了一眼,“至少,你无法许诺我时间。”
“时间?”
“或者说消失的光阴。”屠申义点了点头:“即便是集合了世上的所有财富,也无法买回来已经过去的一秒钟。”
钟落月皱了皱眉头,“难道,就没有能够打动得到屠先生您的东西吗?对,您的这个要求我们确实无法做到,但恐怕普天之下也没有谁能够做到……屠先生,我希望您能好好考虑一下,因为我确实是带着万分的诚意到来。”
欧阳杰此时连忙说道:“师傅,钟小姐确实是带着诚意过来的。她亲自过来,还躲过了一场劫难才达到庄园这里,现在她的人都还躺在医院。”
“请便吧。”屠申义摆了摆手,无动于衷,直接离开。
……
欧阳杰有些泄气地坐了下来,倒是钟落月没有坐下。他看这女人脸上也没有生气的表情,只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欧阳杰想了会便打破沉默道:“其实这样也好,师傅连我也拒绝了,那就不可能再答应别人的。最起码,我们得不到,别人也不想要能够得到……除了我师父,我自信没有人能够赢得了我。”
钟落月却冷不丁道:“你不久之前不是输给了一个外行人吗?”
欧阳杰一愣,随后苦笑道:“那次我们赌的是运气,毫无技术含量可言。我输了,只能说我运气不如他而已,可不是我技术上的问题。”
钟落月不置可否,看着书房墙壁上的一副挂着的油画。
油画中,女人抱着一只白色绒毛的猫儿,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了窗的边缘……钟落月不由得惊叹道:“好美的女人,她是谁?”
“卡莲。”欧阳杰也看着这幅油画,似也陷入了回忆当中,最后才道:“她叫做卡莲。具体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因为就连这个名字,我也是从我师傅的口中听到的——是他偶尔喝醉的时候,念的这个名字,我才知道。”
“她……是你师傅的妻子?”钟落月正色道。
欧阳杰摇摇头:“我师父是一直单身,庄园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就算是伊芙夫人,也只能说是师傅的红颜知己。我倒是感觉伊芙夫人对我师傅有那么一点意思,不过也有可能只是伊芙夫人本身生性风流的缘故。”
“所以,你也没有见过这个叫做卡莲的女人。”钟落月点了点头。
欧阳杰眨了眨眼睛,颇有些无赖地问道:“我从前天天看这油画,难道不算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