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深接到陆音主动打来的电话时正好在休息,手中端着咖啡杯,有些意外陆音居然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结果电话一接通,看清电话那边的场景后,季景深不由得皱了眉头。
“你……怎么了?”
为什么看起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陆音趴在书桌上,脸颊一边枕着手臂,声音中都带着生无可恋,“景深,我想死。”
她随口说出的称呼让季景深有些意外,眼神都柔和了不少,“怎么了?”
翻了翻自己手边厚重的文件,陆音的声音恹恹的,“我哥把我拉到公司实习了,丢了几个项目让我盯着,虽然我知道他这是想要训练我。”
“但是他把我想得太厉害了,这些项目我虽然能看懂,但是想要不出错,需要过问不少专业人士。”
简单来说就是,她想要不出错将这几个项目搞定,要耗费的时间很多。
刚一开始就给她分配那么高强度的工作量,陆行舟想要她上吊的心思未免太明显。
“可以跟我说说,我或许可以提点意见。”
将手中的咖啡放下,季景深从手边拿了一副眼镜为自己戴上,认真盯着屏幕。
那是银色半框眼镜,他抬指托眼镜的动作被摄像头完整拍下,对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看见这一幕,陆音的心脏漏了一拍,呆呆看着屏幕,突然惊觉这是她头一次看见季景深戴眼镜的模样。
理性淡漠,却又对她温和耐心。
“不方便吗?”
季景深见陆音迟迟没有说话,抬了抬眉,出声询问。
闻言陆音忙不迭收好自己花痴的表情,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那个,没什么不方便的,我简单的跟你说一下。”
这些都不是很重要的项目,保密工作没有那么严苛,只是跟季景深说的话……没什么问题。
这一通电话一打就是几个小时,季景深将自己手边的工作暂时放下,为陆音答疑解惑,只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陆音感觉自己学到的东西比她大学四年学的都要多。
季景深真就一点没藏,她问什么他就说什么,解释得透彻简单,即便陆音是一个初学者,也能够轻易理解。
因为过分沉浸的缘故,陆音甚至没有发现有人进入了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是公司临时空出来的办公室,陆行舟大手一挥直接将这间办公室暂时安排给了陆音。
临到下班时间,陆行舟搞完了自己手上的工作才想起自己今天还给陆音也安排了一堆事,便想着去看看陆音。
结果刚一推开门,没看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