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枭看了眼陆离的脸色,想着陆离说的“我的人”三个字,便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立场,笑了笑说:“早知鹤卿掌门与老夫是同道中人,也不会生出这许多误解来。”
这显然是个示好的态度,鹤卿当即对方才发生的事心中了然,微扬了下巴温吞道:“明人不说暗话,晚辈不清楚老前辈想做什么,也不想了解,只针对陆离身份一事,尚且算是你我二人共同的秘密,其余的,晚辈只怕也很难成为前辈的同道中人。”
闻言,亓官枭不免面露疑色:这鹤卿不是魔神的人吗?怎会又泾渭分明的要与同是魔神支持者的他划清界限?
可再一看陆离那隐含警告的眼神,亓官枭也不好多问,打着哈哈道:“鹤卿掌门的意思,老夫明白了。”
“多谢。”鹤卿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晚辈便先行告辞了。”
“鹤卿掌门自便。”
鹤卿背脊挺直的牵着陆离走出了亓官枭的房间,又一路走出了院子,直走到前往西厢房那边的水榭长廊时,才忍无可忍发出一声忍痛的呻吟声,捂着丹田坐在了廊下的阑干上。
“这老匹夫……”鹤卿将涌上来的鲜血咽了回去,满嘴铁锈味的念叨:“好厉害的结界。”虽说前一刻她看似很帅气,但亓官枭那结界下的噬灵阵,差点把自己给反伤成丝血,站着都已然很吃力了。
鹤卿想,还好她装得像那么一回事,多少也对亓官枭起到了一些威慑作用吧?
陆离看了她良久,情不自禁地抬手替她抹去了下颚上沾染的血迹,却又将手指停在了她的唇边,淡淡地道:“你若能拿出冲阵的决心对付顾长念,自会免去不少麻烦。”
这样亲昵的动作引得鹤卿愣了愣,不自觉地偏了偏头,躲开了这个动作,强装淡定的道:“决心是有的,只是身不由己。”
陆离望着自己悬空的手,眼神微沉,不禁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来:“你主动放弃了进攻,却说是身不由己?”
“啊?”鹤卿呆滞了一瞬:怎么在其他人的眼里,她当时表现出来的状况是主动放弃的感觉吗?
怪不得陆离那时看她的眼神那样不爽,估计不止他,旁人也都会认为她是对顾长念不忘旧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