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时,鹤卿才清楚的看见陆离后背已经被天心诀撕开了一条巨大的口子,血肉模糊中,夹杂着一缕缕还在起着撕裂的风,卷动着狰狞的伤口。
忽然,鹤卿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攥紧了,好似呼吸都会让它疼得更厉害,不由得讷讷唤他:“陆离……”
但陆离仍是没有说话,径直朝房门而去,只是还未走到门口,就见房门边的空气被拉开了一个缝隙,倏地,陆离就被扯进了另一个空间里。
与此同时,天空中响起了亓官枭那一贯慢悠悠地声音:“鹤卿掌门不用担忧上火,老夫自会替你治好此子。”
鹤卿望着那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说话声,暗自咬牙:“亓官枭……他想干什么?”
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如此多让人意想不到之事,亓官瑞的脑子早就成了浆糊,慌慌张张地安抚道:“鹤卿你别急,我这就去……”
“不必,”鹤卿面色铁青的打断了他的话:“我自行去找他问个明白。”而后又看向口吐鲜血,跪地不起的顾长念,冷声道:“至于你,我想,你我师徒二人的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待我回山,自会亲手销你名册,灭你灯盏,此后,你便不再是我瑶光派的弟子。”说完便飞身去了亓官枭的院子。
“……”顾长念本就被陆离弹回的一半天心诀重伤,此时听见鹤卿要将他逐出师门,更是万念俱灰,跌坐在地。
亓官瑞见他六神无主的样子,不免生出几分悲悯之情,便上前想扶他起身,却被乐清如给拦了下来。
乐清如说:“二公子你不要管这种从身后偷袭的小人,我师父已经将他逐出师门了,你要再帮他,当心师父再也不理你。”
亓官瑞欲言又止,想说顾长念刚才的状态似有不对,可此时说这种话,多少有替顾长念洗脱弑师罪名之嫌,只能暂时按下不表,委婉地说:“可是,我见鹤卿方才也手下留情……”
“我师父手下留情那是我师父心善。”乐清如毫不犹豫地道:“可他呢?明明看见师父收手了还下杀手,欺师灭祖!”
顾长念听着乐清如的冷嘲热讽,百口莫辩,此时他已经明白自己是生出了心魔,可即使如此,也无法改变他对鹤卿出手的事实,一想到自己从此与鹤卿再无瓜葛,体内气息翻涌不止,终是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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