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凉亭那边的顾长念,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突然气血倒行喷出一口血,紧接着立刻甩出拂尘直逼长廊而来。
陆离惊呼了一声抱紧了鹤卿:“师父!”
即使陆离不说,鹤卿也已经出手了,她一把拦下顾长念的攻击,将麈尾攥在手里,冷声道:“你作甚?还想再来一次?”
顾长念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明白了,鹤卿是在暗指他当初扎进她肩膀的那一刀。
顾长念忍着丹田处的隐隐作痛,艰难道:“师父,此子三番两次毁您清誉,难道要叫弟子眼睁睁地看他作乱吗?”
鹤卿这才反应过来,顾长念这一招不是为了突袭她,而是冲着陆离去的。但对于顾长念对她的维护,鹤卿更多的是诧异。
她松开了麈尾,一脸奇怪的脱口道:“他毁我清誉,关你何事?”
此话一出,顾长念立时又吐了一口血,灵气涣散的跌坐在凉亭中的飞来椅上,捂着胸口喘息不止,眉间一缕紫气萦绕。
邪气?!
鹤卿大惊,赶忙就想上前查看,陆离却拖拽着她不松手:“师父,师兄他好凶,徒儿很怕。”
“哎呀别闹了!”鹤卿低斥一声,反手将他搂住,径直一并带到了凉亭,省得他再矫揉造作。
鹤卿想一探顾长念的脉搏,却被他直接挡开:“不用你管。”语气间颇有种厌恶的感觉在。
但鹤卿又岂会轻易放过他,一句话都懒得劝,不由分说的就捻诀将他控住,把住了脉。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顾长念已经被这邪气侵扰多时了,按时间算,应当是从上次被瘴气入体后没多久。
虽然书上也的确是说他会在那时起了邪气生出心魔,不过后来鹤卿看他一切如常,也就忘了这回事。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鹤卿眉心紧皱:顾长念的邪气也好,心魔也罢,都应当是为花池雨生出来的,怎么此时邪气会鼓噪的这般厉害?再继续下去,只怕不过半月,心魔也要出来了。
另外,若鹤卿不知道这件事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想放着不管,怎么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