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又热闹了起来,尤其是北峰。
每日里都有无数其他四峰的弟子跑来瑶光派爬墙头,就为了看乐清如一眼。
原本乐清如都已经把包在头上的旧布给摘了,想着自己日后可以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人前,可在看到那些来把她当做什么稀奇物件来观赏的人后,她又将旧布给包了回去,整日里闷闷不乐,连静功时心都定不下来。
同样魂不守舍的还有顾长念。
那日两位掌门要定下他与花池雨的婚事,虽没有几个人听见,听见的人也都没有将消息外泄,可他在事后去找花池雨赔礼道歉,却被徐改之拦在了宫观外。
当然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鹤卿对他的态度。
廊下那次的对话,似是让鹤卿感觉最后一张窗户纸被捅破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从那一天直至现在,鹤卿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连让他想为自己此前的欺师灭祖表示忏悔都没机会。
何况,陆离究竟是什么来历,与鹤卿在他房中会面的人是谁,陈三一临走时说得那些话是何意,统统没有进展。
诸事不顺,顾长念根本无法静功。
三个人当中最稳定的就是陆离,他看起来一如往常,不管是不久前发生的事,还是周遭的一切,好像都与他无关。
然而他的进度,却依然是三个人中最缓慢的。
“别看啦你们!”乐清如忍无可忍的冲墙头上的人吼道:“每天都来看看看!没见过妖怪吗?!”
一个玉衡山弟子幸灾乐祸的大笑:“妖怪见过,妖怪和人生的蛋没见过,喂,你倒是把你的妖怪耳朵露出来让咱们看看啊,大伙儿就是奔着这个来的啊,哈哈哈哈!”
那弟子正笑着,忽然一下就噤了声,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掐住,连气都快要吸不进去了。
他汗流浃背的扭头一看,只见瑶光派掌门鹤卿不知何时站在了墙头,揣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温声细语道:“狼是胎生,不是卵生。”
“?????”
见这玉衡山弟子满脸呆滞,鹤卿用充满了同情之色的目光打量他:“听不懂?听不懂就回去多看看书。”
这句话他听懂了,小鸡啄米似得大点其头,鹤卿这才解了术法放他和其他弟子作鸟兽散,自己则是轻悠悠的落在了院子里。
乐清如走过来致礼:“师父。”难掩委屈的问:“您为何不将结界布上呢?他们这样每日里过来围观,搅得我们都无法修炼了。”
鹤卿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说:“你无法修炼是因为你自己心不静,不是因为他们围观,你入门都半年了,若还会因为一些人的视线就影响自己的道心,那我就白教你了。”
乐清如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