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卿收敛心神,从溯光的怀里坐了起来,正色道:“好了,赶紧让我查看一下你的身体,说不得何时就得去和御灵宫掌门嘴上过招。”
溯光看出了鹤卿的强装镇定,却只是眼中含笑的任由她拉开了自己的衣襟。
而鹤卿在看清那禁咒后,当即瞪大了眼:“怎么回事?禁咒怎会破损成这样?”
那本该是一个图案的禁咒,已经碎成了数条咒文,无规则的散在溯光的胸口上,让人不得不怀疑这禁咒是否还有它本来的效果。
溯光不以为意的任由鹤卿凑近了来看,满不在乎地说:“想要气息不外漏,这禁咒便是个负累。”言语间似是在暗指禁咒原本是他的助力。
但鹤卿此时并未注意到那样多,只是眉头紧颦的查看溯光的丹田识海,而实际情况也如她所想——
溯光是先强制破开了禁咒,再以术法用近乎于自毁的方式,封住了自己的识海,才能如此完美的隐藏自己的气息。可与之相应的,在识海被封住期间,那些无法被指引的魔气和灵气势必会在他的身体里因相冲产生极大的波动,想来,是十分痛苦的。
难怪,他这两日会如此虚弱。
但他前一刻,竟还硬是将识海冲破了一瞬间,只为了吓唬她……
鹤卿用一言难尽的表情打量他:“那御灵宫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你至此。”
溯光也笑着审视鹤卿,意有所指的道:“御灵宫是何来历,你不是很清楚么?”
“我不清楚。”鹤卿没好气地将手覆在溯光的丹田处,一边说:“我还想问你呢,那御灵宫用这样邪门的功法修仙道,是否也是从魔神那处得来的。”
“功法?”溯光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不过是用来取乐的傀儡之术。”
专心替溯光重开识海的鹤卿闻言,抽空看了他一眼,状似闲聊一般的说:“你既说得如此轻巧,又何必躲成这样?”